如果用雙手殺戮得不夠快,就用災難吧。
三千萬億年前,一切空無,直到那朵花綻放,一切定格。世界出生。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花敗,枯根落成大地,飛花為天。從此生二人,一人名命,一人名災,一黑一白,世成。
億萬年後,大陸星羅棋布,生機四布。
命創法則,生、死、病、離,災創武道,妄、紋、問、契
生、命者,死、亡者,病、痛者,離、傷者。
妄、武者,紋、法者,問,道者,契,靈者。
凡此四象八門,留時間,一千萬億年間,成神得道者千萬人,神話怪談亦萬千。
天之巔,一人之位,久無人居,命,貪起,封災,從此天明八分,夜隻二分。
飛花城作為邊境小城依舊是熱鬧非凡,盡管戰爭與風沙侵蝕了許久,滿是滄桑,盡管鮮血與殘骸對極了許多,滿是猙獰,但這裏依舊像它的名字一樣,飛花入夢,奢華卻有古樸,低調的華麗。
今天城裏的淋花橋上多了一點黑色,黑色的布包似乎裹著什麼,走進了才看的出來,一個孩子,瘦弱,但是一張白皙的臉,精致的五官,隻是左眼,從眼窩上到眼眉,下到顴骨,銀黑色的符文,似乎是從眼睛裏漫出來的,遠遠望去,就像黑色的眼淚閃著銀色的光,妖異。
男孩茫然的看著四周,這是哪裏,自己醒來就是這個自己不熟悉的世界,唯一的記憶就是,自己叫天憂。
看著周圍的人群,沒有人駐足圍觀他,因為很快就會有人來把他帶走,這是邊境主城,巡邏大隊隨時都可能到來,而在這圍觀導致淋花橋擁堵是可能被抓進大牢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找晦氣。
盡管周圍人對天憂很感興趣,但是終究沒人敢停留,盡管有的人已經在橋上不斷的走了五六遍,但是似乎依舊不甘。
橋上不準停人,除非橋斷,否則斬。
這是哪個混蛋定的規矩,真是讓這群八卦群眾痛苦不已。
話說今天的巡邏大隊好像是沒出勤,還是昨晚在春風閣累倒了,居然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平時誰擺個小攤,早掀一百次了。
“你說今天城管們都去哪了?”一人問自己身前的人,倆人都在這來回走了不下五遍。
“噓,看、來了。”前麵那人剛想回頭說一句就聽到巡邏大隊的號聲。
“嗚!嗚!嗚!”巡邏大隊的號聲就像戰場上的號角般,僅僅是聽到,就會感到殺戮和凝重,即使是再懦弱的人聽到,血液也會像被沸水煮到沸騰,將心底最深的勇氣爆發出來嗎,所以戰場上,沒有弱者。
天憂自然聽到了這嘶號的號角聲,但是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盡管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可唯一不知情的居然也是自己,這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巡邏隊隊長站在橋上低頭看著天憂,“小子,你是你哪來的。”巡邏隊長一身的殺氣盯著蜷縮在地上的天憂,天憂看著他的眼睛,滿是肅殺。
巡邏隊都是戰場上下來的傷兵,他們每個人都是戰場上的殺神,而到了這裏,他們依舊保持著戰場上的氣勢,因為他們不會忘記。
天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些什麼,難道說自己是天上掉下來的,可是說了這誰會信呢。
“小子,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要割下你漂亮的小臉蛋,你的臉還真是漂亮呢,比我見過最美的公主都漂亮。”隊長說著已經拿出了自己的佩劍,在天憂身上比劃著。
“我不知道。”天憂沒有抬頭的說,因為他跟本不怕麵前的這個家夥,才劍師境界,自己還不放在心上。
隊長沒有發怒,反而很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少年,不過是十二三歲的樣子,但是居然沒有畏懼自己的氣勢,“小子,你好像很厲害啊,起來,跟我走吧。”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認識你嗎,而且我也不想起來。”天憂並沒有想理他的意思,轉過身去繼續裝睡。
隊長轉身,隊員拔劍,八個人八把劍刺向天憂,眼見著劍刺到了天憂的黑布上,但是劍似乎被黑布擋住。
八個隊員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塊黑布怎麼可能擋住自己刺出的一劍,雖然如此,但所有人都沒有一點遲緩,抽劍再次揮劍。
不出所料,才一次的被黑布擋住了攻擊,這真是見鬼。
“把他帶走。”隊長沒有回頭就知道怎麼回事,因為他劃過那件袍子。
天憂回過頭,左眼突然綻放出了妖異的紅光。
九個人突然目光渙散,似乎忘了他們想要幹什麼,而是走到了橋對麵,用劍不停地砍橋柱,足足砍了幾百劍,這淋花石硬是被他們砍了一塊下來。
然後他們很可笑的扛著那塊石柱,進了城主府。
天憂的瞳力,幻,製造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