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遠遠的,她就瞧見了正在劃船的老漁夫。忙下得馬來,將馬拴在河邊的大樹上:“張伯,快劃過來,帶我去荷塘那邊玩!”
“來咯——”張道峰一見是她,忙將船劃了過去。
上船後,殷曉夢一屁股坐在船頭,直接說道:“張伯,我都打聽了你姓張,可為什麼你不問問我的名字呢?”
“我隻知道姑娘是個好孩子,無需知道姑娘的名諱。如果非要叫姑娘的名字,我倒覺得按照老夫所想,不如另外稱呼一個。”
“張伯,你這是要給我起個好聽的名字嗎?”
“如果姑娘願意的話——”
“好啊!”殷曉夢就喜歡這種不走尋常路的做派。本來自己無父無母,孤兒院的媽媽們給自己起了個尹小萌的名字,希望自己能夠像不屈的小草一般萌芽長大。後來到了這裏,才知道殷曉夢這個名字也是有些來頭,母親希望女兒永遠活在夢中那些快樂的時光中,不要遭受生活之苦。
張道峰看著女孩兒甜甜的笑容,宛若看到當年的秦雪,脫口而出:“叫小雪如何?潔白無瑕,潤物無聲。”
小雪?多美的名字啊!貌似這個身體的母親就叫秦雪吧。既然是秦雪的女兒,叫小雪正是合適得緊啊!殷曉夢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啊,以後在張伯麵前,我就叫小雪啦!蓮花寶寶們,小雪來啦!張伯,快點,衝啊!”
隻有在這裏,隻有在這一刻,殷曉夢才能感覺到那種解脫的快樂!“張伯,快!咱們劃進那片蓮葉中去!”曾聽說田田的蓮葉能帶給人幽香的感覺,殷曉夢已然體味到這份清爽。
張道峰看著她閉著眼很是享受的模樣,突然故意將船晃動了一番。殷曉夢果然立即睜開眼做出緊張的備戰姿態。“姑娘還會武功?”張道峰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了。除了他的親生女兒,他還會把這功夫交給誰?他曾在秦雪臨終時許下諾言,一定要護這個女兒一生平安!這既是殷武本人的願景,也是他對妻子的承諾!
“嘿嘿,三腳貓的功夫罷了。”殷曉夢自知露餡,忙轉移話題,話鋒直指老漁夫,“張伯,你也不簡單哦,我就是這麼比劃了一個動作,你就知道我會武功呢!看來,張伯也是習武之人吧。”
“哈哈,好犀利的小姑娘!老夫為求強身健體,自是會一些拳腳功夫。”
“張伯,你每天都在這河上打魚,難道你就沒有家人嗎?”繼續探問,這是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嘛。
張道峰被這突然到來的問題噎了一下,還真不知道從何而答。看到女孩兒狡黠的眼神,他終於明白,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啦。“小雪,想聽故事嗎?”
“好啊!”殷曉夢暗忖:這老漁夫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曾經有一個很正直的男人,卻不小心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這個女人貪戀權勢,竟將男人拋棄,投入別人的懷抱!男人一氣之下,棄官歸隱,不問世事!”
“沒了?”還不就是些老橋段嘛,殷曉夢有些小小的失望。
“小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希望你聽了這個故事以後,別到處宣揚,也希望你永遠替那個男人保守他行蹤的秘密。”張道峰捋著胡須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