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薑鳳瀾忍不住湊過去親吻她,眼淚婆婆的樣子說不出的楚楚動人,不帶情欲地吻她的唇,虔誠道:“靈兕,我愛你。”
“很愛很愛很愛。”
愛意好多,好多,能把世界染色。
姬晗神色溫軟,心尖也像被揉了一把,酸酸澀澀,有種想為他破產的衝動。
然後薑鳳瀾下一句話是:“我要給靈兕生好多好多孩子,多到王府裝不下。”
姬晗:“……”
呃這,也行吧。
收回想為他破產的衝動。
*
待消息傳到莫驚鳶耳中,翩翩玉人心平氣和,身邊的侍者槐序反而笑不出來。
雖然殿下後宅人少,相處和睦,但自家主子和車蘭王君同是正夫,雖然沒什麼大矛盾,但明裏暗裏總是有些不可避免地互相別苗頭,尋常還好說,但涉及嫡長女這等核心利益,槐序不免為自家主子擔憂。
自家主子是先懷孕、先生產沒錯,但若是沒能一舉得女,而車蘭王君又有運道,殿下的嫡長女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庶女庶子就算再多都犯不著發愁,隻有嫡出才能穩穩占據主位……
車蘭王君跋扈,生養出的小主子怕也是張牙舞爪的,小霸王一個。自家主子文弱內向,怎麼爭得過人家會撒嬌賣癡的。
槐序腦中已經有了非常明晰的未來形象,想著想著,更愁了。
唉,自家主子自己心疼。
莫驚鳶都不用看槐序的表情就知道他腦瓜裏在想什麼,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苦著一張臉做什麼,這是好事。”莫驚鳶眉目淡然,悠閑撫琴。
“是,”槐序趕忙應下,心道這自然是整個王府的大好事,隻是於您而言就有些微妙了,但他到底沒說出來,隻是笑了笑,“是我胡思亂想了,王君莫怪。”
莫驚鳶:“年紀不大,想得挺多。”
槐序:“……”
光華璧人,玉指之下琴音杳杳,正是風雅高潔,陽春白雪的音律。
自從月份大了,腹中孩子便日漸活躍,莫驚鳶開始日日讀書撫琴,追求為孩子早作熏陶,胎教一事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莫驚鳶本就是個極度內秀天賦異稟的人,若孩子得他真傳,又繼承了姬晗的幾分性子,還不知以後會生出一個怎樣驚天動地的卷王來。
見主人波瀾不驚,槐序深深歎服,覺得自己就像皇帝不急太監急裏的太監。
“……王君,您一點也不急嗎。”
“有甚可急。”莫驚鳶淡淡道,“既為王君,殿下的孩子自然都是我的孩子。”
“不論誰生,皆奉我為父,有何區別。”莫驚鳶停下指尖動作,輕輕一笑,“你所思慮的東西流於世俗,不適用於王府。”
槐序不知怎的有些臉紅,“是我狹隘,糾結這些芝麻綠豆的小心思。”
“你為我著想,本無過錯,隻是不許有下次。”莫驚鳶緩緩翻看了一頁琴譜,淡聲道:“滿府喜氣洋洋時,別喪著臉。”
“誰喪著臉?”
窗軒外傳來一道清朗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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