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孤寧雀獰笑著。“你是什麼官職?敢阻我,人我娶定了,等她成為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帶著她去公主府,給我的大侄女兒好好唱幾支曲子。”

說著,薩孤寧雀伸手摟住王玨的肩膀。

穀子遙求助般地看向步夜,他已經沒轍了。

“公主殿下有令,人我們必須帶走,我隻說這最後一次。”步夜的話擲地有聲。

薩孤寧雀神色一凝,他可以不在意穀子遙的話,但不得不在意步夜的話,此人之前是跟著自己的大哥薩孤白,如今死心塌地地效忠薩孤洛洛。

憑借他的本事,足以在軍中為將,但卻甘心隻做個護衛,且隻效忠自己的侄女,隻要薩孤洛洛下令,他誰都敢殺。

但他是堂堂七皇子,怎麼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和一個侍衛逼著放人?

而且這是在他的府邸,他正在宴會請客人。

要這麼就把人放了,他這個七皇子怕是會被人笑掉大牙,本來就被其他兄弟瞧不起,這樣一來,更會被他們恥笑。

人不能被他們帶走,除非薩孤洛洛親來。

“來人。”薩孤寧雀一聲大喝。“將這兩人給我轟出去。”

很快府院中便衝出了十來名甲衛,將步夜和穀子遙團團圍住。

穀子遙內心有些慌,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燧發短槍。

隻見步夜不緊不慢地走到穀子遙的身後,接著拔出他腰間的燧發短槍,然後朝著天空放了一槍。

一聲槍響將在場的人震懾住,薩孤寧雀這邊的人沒有想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敢拔槍射擊,是在警告嗎?

步夜將槍還給穀子遙,然後麵向薩孤寧雀。

“來之前公主殿下說過,接人時若遇到阻礙,我可便宜行事,一切後果她來承擔。”

步夜的話剛說完,守在大門外的那十名銀甲侍衛便悄無聲息地衝了進來,並迅速將穀子遙護在中間。

他們都可以死,但穀子遙不能有事。

原來步夜開那一槍是為了給外麵的人發信號,穀子遙神色大定。

雙方頓時陷入到劍拔弩張的對峙中。

“你們好大的膽子,是準備要衝殺皇子府嗎?”薑海怒斥道。

但場中根本無人搭理他。

薩孤寧雀臉色陰沉。“步夜,你們這麼做,我即便將你們全部擊殺在我府上,我的大侄女兒也不能說什麼。”

“我隻負責來接人,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步夜目光如炬,聲音低沉。

“七皇子殿下,洛洛公主如今在攝政,她有權處置王公貴族,殿下不要因小失大,不值當。”穀子遙提醒道。

他深知不能逼太狠,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尤其對方還是個高傲又自負的皇子,萬一狗急跳牆,真火拚起來,就難以收場了。

“好,說的真好!”薩孤寧雀怪笑著站起身來。“人你們可以帶走,但你們得都給我雙膝跪地,給我磕頭賠罪,因為你們毀了本皇子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