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意思?
自己的妹妹也愛上了南榮初?
穀子遙心裏發苦。
“你要搞清楚,死的那個人,很大可能是我。”他怒道。
“子青,不可胡鬧。”
這時,一名美婦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走了進來。
穀子遙灰溜溜地坐到床邊。
美婦是他的後媽李桃,曾經是某家妓院的頭牌。
父親穀讚星男爵見她第一眼,便被迷上,最後將她娶回了男爵府。
李桃牽著的小男孩,是他的弟弟穀子憂。
“桃姨,你們這是?”
李桃望著他,略帶責備地道:“咱們是一家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跟家人商量一下?”
“沒什麼好商量的,當年父親為了你,不也跟別人決鬥了?”
“那能一樣嗎?我當時是跟人鬥劍術,並非要搏命,你跟人比槍,一聲槍響,就決定了生與死。”
穀讚星男爵大步走進屋子,他的臉色格外難看。
穀子遙垂頭喪氣地望著地麵,穀讚星是劍術高手,當年與人以劍決鬥,凶險程度確實要低很多。
“有什麼未盡的心願,盡管提出來,萬一……”
穀讚星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此時屋子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如果死了,還能有什麼心願,隻有活著才有心願。”
穀子遙苦澀一笑。
穀讚星說:“那你好好準備,到時候阿來陪你一道去,我們全家人會為你祈禱。”
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
隨後穀子遙來到院子,拿著父親給他準備的一把燧發短槍,練習射擊,老管家在一旁對他進行指導。
這臨時抱佛腳,終究起不到什麼效果,隔著十米的距離,他的準心都差得離譜。
看得阿來連連搖頭,想著,自己怕是得準備他的後事了。
下午一點。
阿來駕著一輛馬車,帶著穀子遙前往決鬥地點。
決鬥的場所是城外的一片樹林。
穀子遙下了馬車,看見南榮初已經在等著。
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豐腴優雅的年輕女子——柳下燕玲。
穀子遙深深看她一眼,不由讚歎,真是人間尤物啊!
難怪原主會對她愛得死去活來。
看到穀子遙出現,柳下燕玲直接走了過來。
“我今天早上才得知你們要決鬥,我為你的決定感到遺憾,但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
柳下燕玲靜靜地凝視著穀子遙,雙眸中流露著情意,像是兩汪春水。
紅顏禍水,穀子遙暗自腹誹,麵對這樣一個女人,確實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但若要搭上自己的小命,那就另說了。
見他神情並沒有什麼波瀾,柳下燕玲微微有些詫異。
每次見到自己,他總是像個最忠誠的仆人,會注意自己的一顰一笑,會熱烈地回應自己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可能是麵臨著生死決鬥吧,她心裏這般想著。
“你很好,我會一直愛著你,但是我不能欺騙自己的內心,我更愛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南榮初。
柳下燕玲伸手輕撫了一下穀子遙的臉頰,眼神中帶著些憐憫。
隨後,她便回到南榮初身旁。
“少爺,你不對她說點什麼嗎?”阿來有些替穀子遙感到難過,他是那般瘋狂地愛著柳下燕玲。
而她卻選擇了背叛,阿來也終於能理解,為何即便沒有勝算,大少爺也要不惜與南榮初進行決鬥。
心愛的女人被奪走,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決鬥。
“沒什麼好說的。”穀子遙平靜地道,心裏在盤算著怎麼辦。
“他說了什麼?”
南榮初將柳下燕玲摟進懷裏,然後目光投向穀子遙,挑釁般地向他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他什麼也沒說,你有把握贏他嗎?”
柳下燕玲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那強健有力的胸膛。
“放心,三十步的距離,我幾乎百發百中,據我所知,他幾乎不懂射擊,在我麵前,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很遺憾,他今天會死在我手裏。”
南榮初無比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