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先生泡好了腳,服務員給擦拭幹淨。撤走水盆,拿過足療椅子,老頭兒按摩床上躺好,等著享受。
按摩是中國的東西,日本人做的再好,也是盜版,咱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了以哥的技術,並不見得就比他們差。
坐在床頭足療椅上,看著小澤那雙腳,哥傻眼了,MD倒黴事兒咋都讓我碰上了呢?
選擇按摩項目,在人家的地盤上挑了一個日本人擅長的足道。
項目挑錯了,丫的人也挑錯了,小澤老頭那雙腳,是一雙扁平足,扁平足,就是足弓平直,走起路來整個腳掌著地,俗稱鴨子步兒。這樣的人,懶惰點兒還好,要是喜歡鍛煉,走路多,腳底會磨起厚厚一層老繭。俗稱‘鐵板腳’。
最後一哆嗦,哥犯了三個大錯誤,在日本挑了足療;足療按摩選了小澤;小澤老頭兒丫的還是鐵板腳。
像小澤的這雙腳,在國內要是做足療,按摩師一般都用磨平磨圓的榆木棍按摩,足底的老繭太後,用手根本按不動,更別說按透了。
就眼前小澤這雙腳底板,摸著跟砂紙是的,不用多做,二十分鍾,哥的手就能磨掉皮。人家還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端詳這雙腳,小澤老頭丫的偷著樂,在場的人估計都足底小澤的‘鐵板腳’,伸著頭看我到底怎麼做。
小澤笑了一會兒,衝我嘟囔幾句日語,我趕緊叫過惠華,讓她翻譯,原來小澤說:“小宇,我的腳不好做,不行換別人的腳做。”
我:“算了,容我想想辦法。”
小澤:“小宇,你別為難,我這雙腳,在場的按摩師幾乎都給我做過足療,他們做著難受,我也難受,跟撓癢癢是的。”
臨場換人,給別人做的再好,也是失敗,還不如在小澤身上賭一把,丫的不是腳板厚嗎,咱盡量減少手指和腳底板的摩擦,主要用點按手法。反正有按摩膏,在腳底板上塗一層按摩膏,然後先做腳趾,腳麵,十來分鍾,等腳底板老繭軟化了再給你按摩腳掌。
注意打定,我道:“小澤先生,不用換了,就給您做吧。”
說著囑咐老頭兒放鬆,小澤叫人把按摩床頭部調高,半躺半坐,還要看著我做。
看就看吧,我動動兩肩,扣扣手腕,攥纂手指,靜氣凝神,按摩膏塗在腳板上,先讓它軟化著老繭,雙手同時運動開始足療。
老頭開始臉上還掛著笑,做著坐著,不笑了。不是因為做的好,讓老頭精神集中。而是雙手同時做,讓老頭奇怪。以小澤的按摩經曆,不可能沒見過雙手做足療的,他之所以奇怪,是因為我明明知道他是鐵板腳,為什麼還敢兩腳同時做。別人給他做足療,全身力氣作用在一隻腳上,還按不透,我把力氣一分為二,又如何能按透?我猜測是這個原因引起小澤的好奇。
會客廳裏,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小澤的一雙腳上,他們想看看,我究竟如何對付這雙鐵板腳。
腳趾腳麵做完,估計腳掌軟化的差不多了,腳底有五髒的反射區,五髒對應六腑。五髒合五色又合五音,五音是宮、商、角、微、羽,也就是說髒器的反射區按透,小澤會發出五種不同的聲音,隻要找到反射區準確位置,估計讓小澤唱支歌兒,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足療的好壞不用咱說,小澤的歌聲會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