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還是女人心細。可不是嗎?大師兄約我教他們店裏技師按摩技術,紙條上寫的明明白白,保不準老板會懷疑咱,如果真的懷疑,哥在他們眼裏不就成了‘叛徒’了嗎?雖然大部分按摩項目是我創新的,但也是在人家老板的支持下完成的。老板付給工資,技術理應屬於店裏。
心裏怨大師兄怎麼這麼不小心,更恨王紅,怎麼攤上她這麼一個沒事兒找事兒的主兒?王紅不往好道兒上趕,在老板麵前添油加醋,沒準事情還真的鬧大了。心裏著急,臉上不能帶出來,安慰楚楚:“楚楚,沒事兒。”本想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歪’‘腳正不怕鞋歪’的話,心裏一琢磨,就這個社會,這兩句話有時候還真不好使。
楚楚看我沒太在意,心裏舒服不少,衝我笑笑,說:“師傅,那我進店幹活兒去了。”
我:“嗯,去吧。”
楚楚走了,我想著應付的對策,誰想到能發生這事兒?如果沒有王紅,這根本不算啥事兒。可有王紅在,小事兒也能讓她整成大事兒,簡直讓人防不勝防。算了,不想了,估計老板應該是個明白人。
但我想錯了,再明白的老板,那也隻是在不觸犯老板利益的情況下他才明白。當你觸動了老板的利益,再明白的老板也會變得不明白。就衝王紅一上午沒回到店裏,我是明白,老板肯定被王紅說動了。
事情來了就來了,人總得能有點兒擔當,什麼都擔當不起的,那就不能稱作人了。往最壞處想,大不了換一家按摩店,還能繼續咱的技術總監,關鍵是舍不得那些一手培養起來的女徒弟。
下午,王紅回來,私下在技師裏散布言論,說我是按摩店的叛徒,老板將要解雇我。老板到按摩店來過幾次,說話上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不出有解雇我的意思,隻是把我手頭負責的事情,移交給王紅一部分。移交權力,也是一個集體裏正常的事兒,不能大事小情都由一個人掌握,那樣兒老板會不放心,要知道,絕對的權利產生絕對的腐敗。當老板的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我的行為,對店裏有影響,老板不得不加小心。但老板始終沒把事情挑明,隻是靜靜的看,看是不是真正如王紅所說的,我要出賣店裏的技術。
老板的想法,店裏的技師不可能知道。但他們卻相信王紅說的,逐漸的對我敬而遠之,連那幾個徒弟都不如從前親熱,這都是自身利益驅使,怨不得誰。隻有小鳳,不管不顧,該開玩笑開玩笑,該說什麼說什麼,一切照舊。
在相互猜測中平靜的過了幾天,那天上班一進門,小鳳就喊:“小宇哥。”
我:“啥事兒?”
小鳳:“明天一個朋友要來,我那裏住不開,到你哪兒住幾晚上。”
我:“這還不是小事兒,反正我哪兒就咱一個人,正好有個說話的,來了你就帶去吧。”
小鳳:“謝了,小宇哥。”
我:“靠,以後叫師傅。”
小鳳:“師傅師傅的叫,不老也把你叫老了,叫小宇哥,顯著年輕。”
丫頭就是嘴皮子厲害,啥叫顯著‘年輕’,哥本來就年輕。算了,一個小丫頭跟她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