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們自己練習吧，我夜裏喝多了。”
楚楚：“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十一點之前肯定到店裏。”
楚楚：“那好吧，我掛了。”
我：“嗯。”
掛了電話，起來洗臉，早飯就免了，和中午飯一塊兒吃。換好衣服，才想起來，今天應該把單身姐的按摩錢交到店裏，掏出錢一數，整五百塊。兩次按摩，加上刮痧拔罐，就算收雙倍的價錢，總共不到二百，多出的三百是什麼錢？難道是單身姐給哥的‘賣身錢’？這錢給單身姐還回去是不可能的，自己花又覺得別扭，那就請徒弟們出去吃飯，咋說這錢也是她們師傅‘出台’賺的。
......
緊挨著按摩店，是一家大酒樓，飯店老板姓項，經常來我們店裏按摩，熟悉了都叫他‘老項’或者是‘項哥’，這人是個場麵上的人物，啥事兒一經他的嘴，必定是滿城風雨，人家結交的朋友也多，經常帶著到店裏做保健按摩。
此人還極度信佛，請一些和尚法師到他店裏吃齋，那是常事兒。有天老項帶來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來店裏按摩，老項介紹說：“大師乃是本市有名寺院的主持。”被老項請來給他全家賜福的。”
眼瞅著老項和大師小臉紅撲撲的，肯定是喝酒了，哥心裏嘀咕，當和尚不是讓戒酒嗎？老項竟敢勾引和尚開戒？老項瞅瞅我，說：“小宇你嘀咕啥呢？”
我低聲跟老項說：“項哥，和尚不是不讓喝酒嗎？看你倆的樣子，沒少喝吧。”
老項聲音提高八度：“沒喝酒，我們喝的是素酒。”
我：“素酒是啥酒？”
老項：“素酒就是糧食和水果釀的酒。”
我：“是啊，酒都是糧食和水果釀的，沒聽說豬肉牛肉釀酒的。”
老項：“小宇，大師麵前你別瞎說。”
我：“對不起了，項哥，您跟大師做什麼按摩？”
老項：“足療，都做足療，小宇你給大師做。”
我：“沒問題。”
包間裏老項和大師泡腳，我跟他們聊天，老項說：“大師的腳，可是鐵腳板，年輕的時候曾經雲遊全國，沒點兒功夫按不動。”
哥說：“是嗎，那我得好好看看，這也叫‘臨時抱佛腳’，也沾點兒福氣。”一句話把大師逗樂了，看來高僧也架不住吹捧。
泡好腳，開始做足療，大師的腳也不像老項說的那麼傳神，什麼‘鐵板腳’，隻是大師的腳底板比一般人硬。按摩的時候，哥故意的使暗勁兒，動作臉上不帶出來，看大師的樣子也是疼得強忍著。我說：“大師，有了快感你就喊。”
老項說：“小宇，說啥呢？那叫痛感，就你那兩下子，能把大師按痛了？”
老項這麼一說，大師痛也不敢喊了，看著大師強忍著保持麵部平靜的勁兒，哥不能再加力了，得給人家大師留麵子。被人捧的感覺是挺好，可你得舍得放棄平常人的一些自由。就像大師，痛了不敢喊。這怨誰呢？不怨老項能忽悠，也不怨大師故作高深，要怨的話，就怨人想的太多，想要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