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挺順利,沒有了孤獨寂寞,沒事兒的時候逗逗徒弟。新來的幾個人的技術都是我幫著完善的,他們幾個也跟叫咱‘師傅’沒有客人了,一起嘻嘻哈哈,倒也快活自在。就是晚上有些孤單,兩個男技師,人家都有女朋友,自己租房子住,八個人的宿舍還是哥一個人占著。
招來的前台王紅,這丫頭心眼兒多,其實她跟我的年齡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樣子。隻是丫頭丫頭的叫徒弟叫慣了,沒辦法,她也成了哥口中的丫頭。
王紅似乎看不慣咱的做派,有事兒沒事兒的總想找個茬口,跟哥理論幾句。她還向老板提出,按摩店裏的技師沒事兒禁止嘻哈吵鬧,沒客人的時候也不行,咱明白,她這是針對我和四個徒弟。這個建議從按摩店的規矩利益考慮,老板當然接受。雖然幾個徒弟有怨氣,但哥不能和她針鋒相對的理論,隨她吧。
前台賺的死工資,不像技師們,提成工資,多勞多得。看別人掙的多,王紅有些眼紅,如果她跟老板說不當前台,當技師,哥也會好好的教她。可這人竟然向老板反映說給技師的提成過高,這不能讓哥不有所防備,因為提成涉及到哥的利益。
做老板的,當然是想賺的越多越好,王紅這個降低技師提成的建議讓楚姐心動,眼瞅著王紅和老板沒事兒嘀嘀咕咕,王紅仿佛成了老板的心腹,連根我們說話的語氣都有些變了,趾高氣揚她是不敢,但明顯的在哥跟前,多了幾分自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王紅漸漸的得到老板的倚重,那些膽小怕事兒的技師就跟王紅丫頭走的近了些,這無可厚非,畢竟技師們賺的是老板的錢。
王紅這丫頭有心計,她看出來,要想讓店裏的技師對她服服帖帖,必須搬倒哥,哥是他們的頭兒,哥老實了,別人也就不敢紮刺兒。
幾個心腹徒弟老是偷偷的跟我說:“師傅,王紅都那樣兒了,你怎麼不跟老板說說去?”
我心裏話,說啥呀說?當老板的肯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去說讓老板少賺點兒,讓技師多賺點兒,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再說了,王紅要降低技師提成的建議不還沒成事實呢嗎?這事兒得老板說了算,老板沒定下來,別人說啥也白扯。
我們的按摩店每周末有個例會,老板參加總結一周的成績。哥在一次例會上跟老板說:“楚姐,我們按摩店的業績越來越好,技師們的提成越來越多,隻是前台王紅的死工資,對她有點兒不公平。每天從早到晚的一起來一起走,待遇差距太大。我看要不這樣兒,按摩店裏不是給客人辦按摩卡嗎?如果王紅把卡給客人推銷出去,就應該給她相應的辦卡提成,按摩卡辦的多了,客人自會經常光顧我們的店。王紅工作起來也有動力,這對王紅,對店裏都有好處。”
哥的話說完,開會的人目光有驚奇的,有怨恨的,驚奇的是老板和王紅。目光怨恨的是哥那幾個心腹徒弟,眼光兒裏分明在說:“師傅,吃錯藥了吧,王紅對咱那樣,你怎麼還對他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