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武委屈地都要哭出聲了,這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怎麼就老挨打。摸了摸屁股,總感覺上麵有個大窟窿。
“老馬,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還能踢我這麼狠,我是白心疼你了。”
老馬聽得此話,甚是惱怒,說這小子是缺心眼,倒是小瞧他了,他壓根是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傻缺。要不是他現在實在使不上力氣,否則這趙文武又是少不了一頓馬蹄伺候。
趙文武見老馬神色不善,趕忙躲到遠邊的樹後,漏出一半身子,賊眉鼠眼地盯著老馬,嬉笑道,“哎喲,我說老馬,你怎麼又要生氣了呢,我跟他做徒弟還不成嗎。”
這句話一出,原本態度不善的老馬瞬間鬆了口氣,這小子總算還有點腦子,不然這些個力氣都白花了。
老漢在一旁注視著這一人一馬嬉鬧的情形,隻覺好笑。主人被坐騎欺負也算是個奇觀。可是老漢總要維持下自己的高人風範,於是清了下嗓子,說道,“趙小子,看來你已下定決心。話說前頭,你拜老夫為師,並不吃虧。老夫乃道門中人,道號爭,在這大周之中也算是個人物。且不說那武學小道。道門道法,儒家經典,佛門經要,老夫都已學究天人。盡管你天資卓越,但教你,綽綽有餘。既已拜師,老夫便喚醒你的爽靈,讓你重現絕世之資。可準備好了?”
趙文武聽爭道人說了個七七八八,總覺著這便宜師父極度自戀。莫不是老馬在一旁虎視眈眈,給這麼個老不羞的家夥做徒弟,打死他都不願意。
想是這麼想,說是不敢說。要這些話說出口,別說老馬了,這爭道人估摸著也要將他好好收拾收拾。教教他,什麼是尊敬師長。
趙文武從樹後鑽了出來,小跑到爭道人麵前,說道,“師父,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好好。”
三個好字出口以後,爭道人手掐劍指,一指戳中趙文武眉心。轟地一聲,一陣劇烈的波動以趙文武為中心四散開來。
林中鳥獸齊走,樹枝搖晃,不過一會兒功夫,震動漸漸消失。趙文武大叫一聲,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滿地打滾。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趙文武!不,我不是,我是齊正平!我是江南集團CEO!不對,我是趙文武,我是那個廢物趙文武!我到底是誰!”趙文武宛如野獸一般嘶吼著,仿佛中了夢魘一般。
普通莊家人,都是自小被施展《大夢法》,靈智全無,隻有夢境的記憶。莊家老輩喚醒小輩之時,還會施展秘法,保證莊家小輩的安全。可這趙文武資質極好,被施展《大夢法》之後,仍然有一部分靈智留下。這就導致夢境記憶與現實記憶的強度相同,誰也壓不過誰,誰都做不了主。再者,趙文武是被施加外力強行喚醒爽靈的,故而導致他的腦中多出了一個靈魂。靈魂的交戰,是無法想象的疼痛。
爭道人仿佛早已預料到了眼前的情形一般,並不意外。他看向老馬,平靜地說道,“龍馬,你天生不凡,可這世道氣數有限,成道之路斷絕,你絕無化人可能。所以,我要借你一樣東西去救這個小子,你可以願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