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心裏當然記著愁,沒少在老師麵前少說壞話,搬弄是非,目的就是為了讓老師把蘇遷這個職務給撤了。
老師也不是瞎子,這麼鐵麵無私的紀委在哪裏去找?也就一直沒動蘇遷,這就讓班長更是看在眼裏恨在心裏,明裏暗裏花槍耍了個遍。
其實有時候想起來,才驚覺那時候的自己那麼幼稚好笑,那些所謂的好壞爭執,在很久以後想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隻是那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都不知道。
所以,蘇遷也很看不慣班長那副了不起的樣子,隻是她沒有心思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有時間的話她還不如好好睡覺。
直到芬姐某天把她叫進辦公室,苦口婆心的教育了她人際關係的重要性,她身為班裏的幹部就更應該跟同學搞好關係,尤其是自己的上級。
蘇遷一聽當時就怒了,一股腦把平時班長在班裏違規違紀的事全抖了出來,並放狠話說,隻要她還當班長一天,自己就不幹這個紀委。
芬姐也是滿臉菜色,揮手讓蘇遷先回教室。
蘇遷剛走出辦公室就被淩易陽叫住了,原來蘇遷剛才在辦公室跟老師說那番話話的時候,他剛好進辦公室,跟數學老師討論問題,蘇遷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他一直以為蘇遷不是那種會背地裏搞小動作的人,講同學壞話這種事不是她自己最不齒的嗎?
尤其是最近班上最近關於特務叛徒的事正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對這個潛伏在班級的人大為光火,淩易陽怎麼也不信那個人就每天坐在自己身邊。
如果自己身邊坐著個心機如此深的人,那不是太可怕了。
忽然有一種自己被欺騙的感覺,心裏冒起來一陣無名的火,燒得他也沒有辦法好好聽題,就匆匆的從辦公室出來。
叫住蘇遷之後,淩易陽口氣很不好的開口:“那些事真的都是你說的?”
蘇遷被一句話問得莫名其妙,側著腦袋想來一會才反應過來。
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的看著麵前已經有些怒氣的人:“嗬,是我又怎麼樣?”
“你…”淩易陽被堵得正著,一口氣差點沒出來。
“我怎麼?”盡是嘲諷語氣,刻薄的能拔出刀來:“就算那些都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難道,你們敢做,就不敢讓我說?”
“你們做的,我就說不得?怎麼覺得自己看錯人了?覺得自己被騙了?是不是覺得後悔了,我怎麼會想要跟這樣一個人做朋友是嗎?”
“淩易陽,收起你一副被害人的嘴臉,以後,也不要在我麵前說什麼要交朋友之類的蠢話,你今天看到的知識冰山一角,惹急了我,我更過分的事都做得出來。”
“要是你覺得我一個人獨來獨往看著太可憐,要發揮一下你救世主的慈悲,我勸你大可不必,我不需要。知不知道看著你那張偽善的臉,我惡心得想吐。”
“不齒我的做法?那就給我滾開,不要再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你當我稀罕的你。”
我們總是吸取不了教訓,太容易被表麵的笑容所蒙蔽,有人對你好一時,就有了動搖,就忘了還在身上隱隱作痛的傷疤。
想要相信他,想要有所期待,人究竟有多堅強,才能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她以為他是不一樣,但其實他憑什麼不一樣?
這是蘇遷和淩易陽第一次正麵的直接的交鋒,為了一件幾乎微不足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