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愛一個人和想念一個人都是無可厚非的,王社,我是一直很欣賞你的才華的,隻是一直沒有多少機會和你進行交流。我想趁這一次市裏搞選派幹部聯歡會的機會,把你借用過來,一個星期或兩個星期,你沒有意見吧?”柳茹把手裏的毛巾掛好,她攏了下頭發,衝王社微微笑了笑,“人有時候都是很痛苦的,不過,我可是個沒有多少野心的人。”
柳茹走向沙發的時候滑了一腳,王社急忙起身扶持住她。
王社如醉如癡地看著柳茹的眼睛,那是一個黑太陽,熠熠生輝,豐滿隆起的胸部和柔纖纖的腰肢組成一條優美的曲線。柳茹柔軟得象一攤泥伏在王社的身上。窗子外大大的陽光燦漫地照射在柳茹身上,一絲駘蕩的風吹過來,柳茹雲發飛揚,王社覺得眼前一片迷離,他仿佛又看到那一雙含煙飄霧的眼。
敲門聲響起,兩個人都尷尬地笑了笑。柳茹起身打開門,柳三棉手持一遝公文紙立在門前。
“王社來了?”柳三棉進門後熟悉地象走進自己的家一樣,他拿起紙杯倒了一杯水坐在王社身邊。“正準備找你玩呢。王社,自己要想開一些,令堂過世,你要節哀。人都是水和炭的化合物,都是要死的。怎麼,來找柳主任請假的?這也可以理解,家父過世,母病在床,柳主任,就批王社個長假,讓他在家裏好好陪一下家人。下派幹部,到下麵也就是走馬觀花,我聽不少幹部這樣說過,他們以前也都下去過,搞四清,搞三支,搞社教,搞扶貧,反正下去的人都知道這隻是走過場。”
“三棉,我在和王社談工作,你說話要注意點分寸。”柳茹有些慍怒地看柳三棉一眼說,“有什麼事?沒有事快回你的辦公室吧。”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隨便轉一轉。”柳三棉把手中的一遝紙擲到茶幾上說,“墟城,也就古家和柳家那麼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到如今,一個個為了攀龍附鳳為了飛黃騰達,結果卻都弄得身敗名裂傾家蕩產。市裏選舉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紀檢的人卻像克格勃一樣到處抓人整材料,柳萍,真是咱們柳家的好女兒呀,古有吳漢殺妻,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我看她又是抓哥哥逮弟弟的,還不是和別人一樣的心狠手辣?這世道,做人越來越不講究親情了。”
“不講究親情的話,我早都趕你走了。”柳茹衝柳三棉微笑著揮一下手,“快走吧,快到七一了,我準備搞一個選派幹部聯歡會,還要和王社談工作呢。”
“農村這一塊工作我懂,再怎麼講,隻有讓農民得到實惠,減輕農民負擔才算把工作做好。如果還是象以前那樣一畝地征收300多元,光這一個梨花灣兩千多畝地就要問農民要60多萬,再加上20%的副稅,一個午季征收就是一百多萬塊錢呀。”柳三棉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一陣子,他總想把那個“飛雪寒梅”找出來,柳茹也是懷疑的目標,來這裏,查看她的上網記錄,才是此行的真實用意。他起身彈煙灰時,順便看了一下柳茹的電腦,上麵並沒有開啟QQ。來的時候,那個“飛雪寒梅”正在和他對話,他知道,此時,她應當是在網上的。柳三棉下決心要把“飛雪寒梅”找出來,但是,現在他確定了,那個人不是柳茹。於是,他彈一下煙灰說,“王社,你和那些大隊幹部一塊向農民要過錢嗎?農民沒有錢,那些鄉鎮幹部就會帶人去牽老百姓豬、羊,甚至去扒老百姓的房子,這些事,以前,我當農民的時候,都是親身經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