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時候,我就看一下梨花灣,看一看是不是象爸爸說的那樣美麗。”
朱雪雯走出臥室到室外撥打柳三棉辦公室的電話,聽到的是一陣“嘟嘟”聲。臥室裏傳來父親的聲音:“雪雯,是想給王社打電話吧。你放下電話,我來打吧。”父親說著撥通了王社的手機,他咳嗽一下說,“王社,我沒有什麼事的,你幹好你的工作就行了。”朱雪雯聽父親這麼一說,不知怎的,眼裏竟然湧出了淚水。父親收起手機,衝臥室外的朱雪雯喊到,“雪雯,你睡覺吧。我也有點累了,真的很想睡覺了。”
“爸,爸,咱還是去醫院吧。”朱雪雯這樣問時,不見回音,她把手伸向父親的鼻孔旁,大聲驚叫起來:“爸,你怎麼了?”天花回頭看一眼笑一下說:“爺爺在看我畫畫呢。”
一輪血紅的朝暾躍出地平線。等候在王社家門前的柳茹、柳莽領著一群村民慢慢地走進院落。院子裏,在悲哀的樂曲聲中,人們走進靈棚裏鞠躬吊唁。人們走進屋子裏。屋內,王社跪在父親的遺體旁。王社見眾人走進屋內,忙站起來:“感謝鄉親們這麼大老遠的來為我父親差別,謝謝了。”王社跪下身子。柳子山、柳大進和圖書館還有宿州學院的一些人走進靈棚,柳子山拍一下跪在地上的王社說:“王社,忠孝難兩全呀,家裏出這麼大的事,你就別想著梨花灣的事了。以後,隻有把工作幹好,才能以慰父親在天之靈。”
王社唏噓著送走前來吊唁的人,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得知父親辭世的噩耗。望著靜靜躺在床鋪上的父親,王社號啕大哭,一直哭得天昏地暗。在父親入斂的時候,他用手撫摸著父親的胸脯,覺得父親的身體還是熱的,他不明白平日裏身體很好的父親怎麼說走就走了呢。王社哭喊著父親,但父親是沒有任何的回應的。他覺得自己是有好多話要給父親說的,盡管平日裏他常與父親談自己的報國理想,談自己對未來的人生設想,但他覺得要給父親說的話還有很多。父親的突然辭世,王社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看著躺在床鋪上的父親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慟哭之際,他想著自己未盡的孝道,越想越悲傷,隻是一味地號哭不已。他覺得自己的頭痛欲裂,後腦勺好象裂開一道縫一樣疼痛難忍。他知道那是自己悲傷過度。從父親的棺木邊走過,王社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變得虛弱不堪。
王社蹀躞到院落裏。月光下紙幡駘蕩,供桌旁的紙人紙馬隨風搖晃著,樹影斑駁,冷陰陰的風陣陣襲來。王社想去看望一下母親。躺在床鋪的母親在父親去世之後便一直滴水未進。母親的眼睛是緊閉著的。王社想安慰一下母親,但卻找不出什麼話來說。王社在母親的床鋪前呆若木雞地傻站著,他看到母親眼角溢出的淚水,自己的淚水也象斷線的珍珠一樣滴嗒滴嗒砸在地上。一陣唏噓,王社的頭痛得有些受不住,他折身想回到父親的靈棺處,但母親叫住了他。母親倚坐在床上,說話的聲音很輕。母親說:“你父親不在了,以後,家裏的一切就靠你了。這個家,你就算一個頂梁柱子,一定要真的把自己當作大人。說到底,你還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你不知道什麼叫世態炎涼,也不知道什麼是人情世故,更不懂得什麼是人走茶涼。以後,這個家,什麼都靠你一個人了。你要爭氣,要為這個家爭光,不要讓別人瞧不起咱們家。以後,咱們家也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活,家門前也會越來越冷落的。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好象真的象個大人似的,其實,你還有好多東西要學的。你父親常對我說,你是好高鶩遠的,有些想法也不切實可行,隻是胡亂地想,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都不實際的。眼下,最要緊的是把你父親入土為安。”
王社聽著母親叨嘮不休,他隻是覺得頭痛欲裂,後腦勺象開了一道口子一樣疼痛難忍。王社感到一陣鑽心地頭痛,他想對母親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創作中一直不想把本書弄成情節套路化,更不想人物類型化,官場隻是個媒介,寫實的東西較多,本書不想以揭露憑空想象的秘聞、隱私為主要賣點,在社會大浪淘沙的變革中,越來越多的人迷失了本性。寫的時候,我也遇上了許多困難,多謝編輯一路扶持和提掖,這給了我很大的勇氣,讓我仍快快樂樂地把書繼續寫下去。謝謝一直以來的支持,我會盡我所能地寫下去,很快就要完結了,請繼續看我的書,鞭策著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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