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毅隨著紅蕁走上二樓。
柳大春看一眼展毅說:“紅蕁,這個公子哥可是個貴人呀。”
展毅衝柳春笑一下:“是大春哥呀,我在你二弟,就是那個柳二條手下混事,他常提到你很有本色,還叫我跟你學一學呢。”
柳大春拍一下展毅的肩膀說:“好小子,會說話,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二弟很少來往,但我有什麼事他總會罩著我的。”
紅蕁嬌柔地倚在柳大春懷裏說:“大春哥,今天來幾條大魚呀。”
柳大春捏一下紅蕁的胸脯說:“這生意,真他媽的上手,現在小姐都歸黑花和紅花管,這幾天,黑花和紅花兩姐妹直叫著要我添人,能出台的都出台了,人手不夠呀。你這妮子,今天有幾個人都是奔著你的大牌來的,你也不知跑到哪兒去浪了,快準備一下,出台吧。”
紅蕁嬌柔地說:“那你可要陪我這位朋友開一下眼界呀,我是希望他以後常來的。”
柳大春擰一下紅蕁的臉蛋說:“怎麼,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紅蕁笑到:“不,隻是覺得他有一種綿勁,很特別的。老大,你帶他去轉一轉吧。”
柳大春推開紅蕁,拉起展毅的手說:“走,看吳瘸子他們賭出結果沒有。”
展毅隨柳大春走進一間房子,裏麵的景象讓展毅很吃驚。吳朝輝和鐵虎正用撲克賭小五張。已經摸到一個對子八的鐵虎把一遝錢推到桌子當中,深吸一口煙冷眼看著吳朝輝。
柳大春走近鐵虎說:“怎麼樣?手氣如何?”
鐵虎陰騭地瞪一眼柳大春,又看了看展毅,氣憤地把手中煙扔掉說:“你怎麼把展市長的兒子帶到這兒來了?”
柳大春哈哈一笑說:“你不也是展市長的兒子嗎?我知道,吳老板也在展市長手下做事,大家到我這裏來都是一家人。”
展毅折身想走,柳大春一把拉著他說:“到這裏來的人都要破個戒,這是規矩。”
展毅羞惱地問:“什麼規矩?眼界我開個了,我要走人,柳老板,你還想把我困在這裏嗎?”
吳朝輝衝展毅笑了笑說:“展毅,你不要怕,柳大春想讓你下水。到他這裏來就是進了染缸,你要清清白白地走人,我們也不願意。各行都有各行的道門,古話說櫻桃好吃樹難栽,你既然來了就算上了船,柳大春是舵手,你就聽他安排吧。”
展毅理一下頭發笑到:“好,柳老板有何吩咐,我照辦。”
柳大春拍一下展毅的肩說:“是明白人就好說話,你來了,我就實話對你說,這間屋子現在隻有咱們四個人,也就是說我讓你進來你才能進來,我讓你出去你才能出去。鐵虎和吳老板這次玩的籌碼有點大,我也些怕。留下你是想讓你當一個證人,他們誰輸多少都各安天命,咱們隻管看著就行了。鐵虎,你們還能玩多長時間?”
鐵虎衝吳朝輝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這就看吳老板的意思了。”
吳朝點燃一支煙說:“咱們就最後一把吧。”
鐵虎拍一下桌子說:“好,爽快。起牌,吳老板。”
吳朝輝望著手裏的一張黑桃二,他知道桌子上翻蓋著的那一張牌是紅桃三,伸手向牌桌抓去,拿到眼前一看是梅花六。
吳朝輝把桌子上的錢扔過去一遝說:“十萬,跟不跟隨你。”
鐵虎抓過一張牌一看還是八,他笑著說:“跟,今天看來是老天助我,該我發財呀。”
吳朝輝伸手又接來一張牌,是梅花四,他笑了,心想二三四六都有了,就差一張五了,看來今天真的要打一次邪牌,起一手雜花順,那才叫小五張呢。天涯海角賭過那麼次,除了在電視上看過香港人玩通花順,今天還是第一次起五張小順子牌呢。吳朝輝深吸一口煙看著鐵虎,他很想從鐵虎的臉色上看出他起到的是什麼牌,但鐵虎除了表現出一種少有的興奮外,什麼也看不出來。鐵虎的第四張牌依然是八,這令鐵虎有些欣喜若狂,賭了幾年的牌,他還是第一次起到四大頭。鐵虎把桌子上很厚的一遝錢推了上去,他希望吳朝輝能放水(棄牌),但吳朝輝很自信地又伸手去摸第五張牌,這令鐵虎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