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棉,來,坐下來說。”柳茹伸出的手臂象一根藤蔓,柳三棉想捉住那雙伸手,但他試一下還是沒有勇氣。柳茹的手垂在床鋪上,她的目光有些迷離,盯著柳三棉,欲言又止。
柳三棉坐到柳茹床鋪上。
“姑,其實,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的。”柳三棉象在極力地掩飾自己的慌亂,他理一下頭發說,“我不怕大家說我狂妄,我承認我自己是個奇才,但是被人為的壓製了。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有才華就可以出人頭地,除此之外你還要有伯樂發現你,你還要遵守這個世界的各種遊戲規則。其實,這麼多年,我的情感生活是不如意的,情到分時方知淺,憶到念時始。紅燭空浮燃,茫然間想去透尋失落的記憶卻毫無頭緒。在過往人生的片段中,有些或許記得或許忘記,而別人或許忘記或許記得。一個人時候,時常盼然四顧,一片茫然,是誰記下了誰?是誰遺忘了誰?缺月疏桐,浮萍夜雨,殘照打落呢喃悵惘。憶往昔,驀回首,打馬走過的留白青春,闌珊舊影碎虛無,殘存的記憶在物換星移的花月輪流之後,還有多少能供給書寫?淺夢依舊在,隻是經年改。”
“三棉,你我都已經過了吟詩賦詞的年齡了。”柳茹的眼淚終於決睼而出了。
柳三棉走了。
走出柳茹的房間時,柳三棉一直在罵自己虛偽,他已經明白柳茹的心意,而自己也已經是箭在弦上,為何要引而不發呢。
柳三棉上網上,那個“飛雪寒梅”又上線了。
柳三棉用“天書”發信息到:“你真是一個挺有誘惑力的女人。”
飛雪寒梅:“你又沒有見過我,怎麼會對我有這樣感覺?”
天書:“嗯,就是感覺你是一個挺有情趣的小女人。”
飛雪寒梅:“切,說說看。”
天書:“感覺你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看上去你既有東方的典雅靈,又西方的野性灑脫。你有柔情似水,但卻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冷漠和高傲。我知道,你是一個美麗的陷阱。”
飛雪寒梅:“暈。”
天書:“我曾經在夢裏走近你。你的眸子裏蕩起兩泓清清的漣漪,一雙似月兒一樣白嫩的雙手,把我灌醉了,壓倒了含羞草一片。淅淅瀝瀝,纏綿的夢囈中,你像夏娃一樣走出伊甸園。卷起一個天真的年輪,我的所有的童話都顯得蒼白,孤單。彩蝶翻飛像是顆顆流浪的音符,青鳥在哭泣,夜風在有些發黴天空裏燃燒,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你,心靈的天空一片灰暗。騷動的空氣灼痛肺葉,鉛色的雲墜痛眼簾。一切都在飄飄然。飄飄然。朦朦朧朧的,沿著那無法團圓的海岸曲線。嬉戲的鷗鳥旋轉著,浪花兒溫柔順從地躍入眼簾。你,就是一片少女的原野,我多麼想把你擁在懷裏,吻一吻你那雙含煙飄霧的眼……”
飛雪寒梅:“暈。暈死了。”
天書:“飛雪寒梅,讓我看看你吧,就算是望梅止渴也行。”
飛雪寒梅:“切,去。一番甜言蜜語還不是想讓我打開視頻嘛。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小女人了,人長得也非常的醜陋,這麼晚了,你看了會做惡夢的。”
天書:“我從來都是一個不怕做惡夢的男人,因為沒有夢的生活太枯燥了。”
飛雪寒梅:“好了,下吧。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我們誌趣不同,夢也不一樣。我還要在網上查一會農副產品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