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伏案於燈下,驚喜於不遠處田裏蛙聲四起。有時,龍彪會兀自散步到省城郊外,那久違了的蛙聲和飛舞著的草蟲,構成了田園和諧的樂章。如美妙而自然清翠如泉水般的情思令龍彪在自然中漸漸走向淡然,這時,他才會明白朱槿遁世的那種心情。
張省長到任以後,龍彪本來想找他訴說自己的抱負追求、工作的辛苦和豐盛深廣的內心世界,當然,也想談一些三農問題、新農村建設、統籌城鄉發展路徑的摸索,和他在墟城的一些辛酸事,但是,張省長對龍彪的態度似乎隻能令龍彪敬而遠之。
想到自己的政治抱負就此遇挫,龍彪有時也會憤憤不平。現在,有趙婷出麵和張省長坐在一起吃飽,又何樂不為呢。
自己又不是功德深厚的法師為何回避躲閃?是三界之外的超然?是濁世獨清的警醒?還是故舊難了的情殤?非到萬不得已,搞政治的人是不應當輕易認輸的。當然,就算是淡然一些,但像現在這樣的衝動,令龍彪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些年,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逢場作戲,虛與委蛇,不能吃、不能咽、不能接受的,全把它們壓在了心底,早已經積累成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火藥桶,隻差一根導火索了。沒有了朱槿,沒有了預想的政治地位,現在,再也不能象哈姆雷特一樣優柔寡斷。
龍彪和揚玉其聯係以後,在趙婷和葉雲兒便走了。
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屋子裏,龍彪縈繞在耳的一句話是:生存還是毀滅,對我同樣是個問題!靜靜地望著朱槿的遺像,龍彪喃喃地說:朱槿,你知道我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活了四十多歲,可是每一天,都是在為別人而活,工作中要考慮事情的周全與否,生活裏要思量你和小萌高不高興,可無論我怎麼做,小萌都有這樣或那樣的不高興。我要讓小萌隨我一塊調到省城,可小萌不願意,看到她啜泣而不住地顫抖的身子,我的內心卻要比她痛苦百倍。這些年,我突然發現在自己並不懂生活,政治的傾軋,世俗的權錢交易,讓我越來越感覺到如果沒有一個很沉的後台,真的很難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龍彪感覺到自己的鬱悶,痛徹,疲憊,痛苦,甚至絕望,他想出去走一下。於是,龍彪出了住處,向杏花村大酒店走去。
“學而優則仕”,“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光宗耀祖,衣錦還鄉”官本位思想千百年來幾乎已經進入了中國人的血液之中,“官”和“官場”的神秘色彩始終沒能從人們的心中抹去,本書主角柳三棉向往位高權重的生活,但權謀學和一些“官場”內幕令柳三棉大誌難酬。選舉工作拉開序幕,接下來看柳三棉如何運作權術,請你繼續支持本書並把書址轉給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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