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說:“不過,改革開放,會對大樹的枝節修動的。”
朱槿說:“一些枯枝朽葉不把它修剪掉,留著何益?”
杜化子君笑到:“你們在說一棵樹?隻要不把根子破壞掉,沒事的。”
良子和朱槿都笑了起來。
杜化子君認真地說:“是的,樹隻要有根,總是能活的。”
朱槿撫摸一下杜化子君的頭說:“小少爺,你說得對。”
杜化子君見朱槿對他如此愛撫,竟顏赧地低下了頭。
良子說:“朱小姐,你剛才說到你的女兒?”
朱槿點一下頭:“是的,她挺優秀的。”
良子說:“我很想結識她。”
朱槿微笑一下說:“她現在就在北京。”
吉野良子很動情地擁抱一下朱槿說:“朱小姐,恐怕要改機會再和她想見了,師傅叮囑過我和少爺,讓我們和你在一起玩幾天後,就要離開北京。”
朱槿牽起良子的手說:“吉野良子,你們要到哪裏去?我們還會相見?”
良子含著淚連點幾下頭說:“會的,會的,就算我和杜化子君浪跡天涯,我也會想著你的,想著你們的墟城,想著你說的那株黑桑樹,朱小姐,我們一定會見麵的。”
杜化子君走近朱槿,他朝朱槿鞠了一躬,然後,便不容分說地緊緊地擁抱住朱槿,把兩片狠狠地疊印到朱槿的唇上。
龍小萌被張大誌安排住在地安門的一個胡同裏,和她同來的,還有全國各地的40多個被稱為詩人或作家的男男女女。龍小萌感到有些別扭,和她同住一間房子的還有7個人,她們擠在4張雙人床上。床鋪有些肮髒,屋子裏散發著一種黴味,龍小萌不明白堂堂的“京城文化藝術學校”怎麼會是如此一個簡陋的小院落。龍小萌幾天來一直被張大誌和學校的幾個辦事員牽著鼻子走,先是繳2000元的報名費,又繳了1500元的住宿費,說是半個月的會,還要繳1500元的會務費,幾天來一次會沒有開,一個名人沒見到,她帶來的一萬元已花去了一半。同房間的年齡最大的是個陝北的老太太,一天到晚唱“山丹丹花開紅豔豔”,還有一個小姑娘時哭時笑,有時一個人會麵壁野嚎一番,嚇得龍小萌趕快去看她旅行包裏的雪狐,生怕把它驚嚇了。龍小萌問,你們是幹什麼的?她們都說自己是藝術家。同室的另外幾個人也是十分粗野,龍小萌從她們身上看不到任何藝術細胞。
龍小萌想走時張大誌來看望她們了,張大誌說:“今天開始上課,是一位著名的詩人老刀先生,他是詩壇老前輩,常去東南亞講學,是我國新詩派的開山鼻祖。這一次上課後,還有一些著名的歌唱家、藝術家、作家、詩人和相聲小品演員到會祝賀。”接著,張大誌便說出一連串的人國都家喻戶曉的人名子。
龍小萌問:“張大誌,咱們這個學校是文化部下屬的學校嗎?”
張大誌理一下自己紛披的頭發說:“你叫龍小萌是吧?龍小萌,我們辦公室的招牌你也看了,我和副總理的合影還能有假?這一次頒獎大會後我們就選編名人大辭典,副總理還要親自題詞呢。龍小萌,你填寫的創作簡曆我看了,不錯,你是個人才,居然從待業青年能自學成才,還被部隊特招為文職人員,現在轉業到地方又是報社領導,了不起呀。龍小萌,我們學校是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的。她們幾個不一樣,她們隻是想成為電影演員和歌唱演員,你呢,是完全可以成為培養她們這樣的人的。龍小萌,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填寫的最大的理想是通靈,是嗎?”
龍小萌點一下頭。
張大誌掏出一支雪茄煙點燃後慢慢坐在床鋪上說:“龍小萌,我們藝術學校自開辦以來,你是第一個這樣填寫的。通靈,我們學校有這樣一位顧問,不過,他要等到我們這一期培訓班結束後才願意見你。”
龍小萌有幾分驚喜:“真的嗎?”
張大誌哈哈笑了起來,龍小萌看到他焦黃的牙齒感到很惡心,但她卻一種很想聽張大誌說下去的願望。
張大誌站起來說“走,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龍小萌有些猶豫,張大誌說,“怕什麼?告訴你,我這個人在文化部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我是個君子,有句話叫君子不欺暗室,懂嗎?走吧。”
龍小萌背起旅行包跟隨張大誌去了辦公室。
本書刻畫世態,多求*肖;描寫感觸,勢必精微。於瑣碎中*近真實,於庸常中透視靈魂的顫栗與內心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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