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都是古風那個死瘸子吃裏爬外。以後，文的不行我就給他來武的。”四成傑點燃煙深吸一口說，“我手下那些弟兄也不是吃素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媽的，實在不行，老子真的要大開殺戒了。不給柳禿子和古瘸子他們一點顏色看一看，虎山溝的人還真把我當病貓了呢。”
“叫上鐵虎吧。”曉涵衝四成傑陰冷地笑了一下，“他掛咱們幫辦公司的一個虛名，月月給他那麼多份子錢，現在他都混上巡警隊長了，不用他用誰？到時候真動起手來，讓鐵虎把什麼聯防隊巡邏隊掃黃辦打非辦，隻要是穿製服的都帶過去。不過，這小子正準備結婚呢。”
“那咱們養這一隻虎幹什麼，還不如養一隻貓呢。”四成傑有些不悅，“你知道心疼鐵虎，人家和你可是八杆子打不著的人，你還拿他當寶貝似的。還有，你以前在圖書館那些破事，我都不和你計較了。以後，你要是以為自己還有些美貌的話，不如多和古雲龍拉拉近乎。不管怎麼說，他來咱們墟城當市長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代市長，不就是走一個選舉的過場嗎。官場上的事，我懂。”
“傑子，你以為市長省長都象你說的那樣見色則迷吧？古雲龍是個離了婚的男人，老省長是個死了老婆的老頭，這叫什麼？這叫理解。你懂嗎？”曉涵有些羞怒了。
“是的。”四成傑說著嘿嘿笑了笑，“理解萬歲。好了，咱們這些年一直把雙簧戲演得挺好的。人生就是一出戲，何必那麼認真呢。黑臉紅臉大花臉，好人壞人烏龜王八蛋，幾十年一晃而過，到時候都是兩腿一蹬，就夠了西了。現在，如你所願，從學校調到了市機關。天天呆在宣傳部，聊聊天，上上網，真是一個有福的人呢。不象我，天天要為事業打拚。以後，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參與的。”
“我不想再參與你的事情了。不行的話，你就叫鐵虎。”曉涵掏出手機，“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行了，別蹬鼻子上臉的了。”四成傑說著轉身走了。
“到哪去？”曉涵追出了門外。
“找鐵虎合計合計。”四成傑說著鑽進小車裏。
曉涵望著漸漸隱進夜幕中的轎車，她開心地笑了。
四成傑趕到鐵虎住處的時候，鐵虎正準備出門。
“鐵虎，來找你有點事。”
“不行，我正急著要出門呢。”
“什麼事？”
“去接我老婆。”
“還沒結婚呢，什麼老婆老婆的。虎子，走，坐我的車吧。”
“也行，我正準備打的去呢。”鐵虎說著打開車門坐進車內，“要快一些，老婆下班的時間到了。”
“都是老婆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接送？不就是上個夜班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四成傑啟動車子後遞給鐵虎一支煙，“鐵虎，結婚要買的東西準備好了吧。”
“我聽老婆的。”鐵虎接過煙點上，“她說要等到暑假，到時候一塊去新馬泰東南亞北京上海新疆西藏，還說了好多地方，我說行，隻要她開心，去哪裏都行。”
“你小子，變乖了。”四成傑笑了笑，“鐵虎，想來找你說個事呢。”
“什麼事？”
“當然是好事。”
“打架。收保護費。上門討債。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虎山經濟開發區現在象一塊大肥肉，就看你敢不敢吃了。”
“就怕我沒有那個口福。”鐵虎彈一下煙灰說，“當初我加入你的公司，就是想讓你幫忙把我老婆工作的事辦了，現在，事情辦成了，我也就不想再和你摻和在一起了。”
“過河拆橋？”
“她是你五妹。”
“我的原則是替人家跑腿辦事的，親娘老子辦事也是要收錢的。”
“是的，該給你的錢會給你的。再說，以前你還從我這裏拿過五萬塊錢的。”
“鐵虎，跟著我幹吧。”四成傑冷冷地盯鐵虎一眼，“現在虎山溝開發勢在必行，各方神聖都在大顯神通，我正需要人手，你幫我把一些事情弄好。別說是五萬，就是五十五五百五甚至是五千萬都打不到底的。”
“讓我考慮考慮吧。”鐵虎搖開車窗把剛吸了幾口的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