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壓抑,苦悶(2 / 2)

雪岵大師問:“去哪裏?”

川島大師說:“中國。”

雪岵大師說:“那還不如我去。”

川島笑了笑說:“我認為隻有良子去比較合適。龍彪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他這個人很固執,簡直有些不開化。”

雪岵大師說:“是不是他不吃你那一套。中國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難道說他比英雄還要英雄。不過,他的夫人倒真是一個令人難過的美人關,隻是對她有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手的感覺。如果能征服他的夫人,不也就征服了他嗎?”

川島皺了下眉頭說:“話是這麼說,可誰又能征服她呢。就連你都對她無從下手,還有更好的人選嗎?雪岵大師,怕是你對她對動真情,有些不忍心吧。要不然,什麼樣的美女能逃開你心意門的誘惑?”

雪岵大師望一眼夏子,謹慎地說到:“川島先生,我是十分效忠你的,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心裏隻想著為你效力,即使我心意門有誨*誨盜的想法,也是為了更好的為川島家族效命。我現在隻有一個心願,就是打敗墟城的超然法師,以報當年他殺我日本武士之仇。”

川島說:“也是不服輸,想掙回幾次被超然法師打敗的麵子吧。雪岵大師,我覺得你應該放下這個私人恩怨,打不過人家就服輸嘛。好在你培養了兩個好弟子,也好把你心意門的功夫發揚光大。”川島看一眼正在爭吵的山下君雄和良子說,“雪岵大師,說實話,吉野良子能嫁給山下君雄確是一件好事,我真地想幫他們搓合成夫妻,不知你有何感想?”

雪岵大師說:“我老了,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川島笑了笑說:“看來大師還是不想忍痛割愛。也好,這事等以後再說。”

朱槿見夏子朝她揮手,便走近夏子。朱槿很想和夏子交流,但她不會日語,正如夏子不會漢語一樣,她們隻能打著手勢相互比劃著,偶爾嘣出幾個二人都能聽懂的字眼。好不容易朱槿才弄懂了夏子的意思,她隨夏子一塊走近那匹黑馬。

雪岵大師看見了,忙大聲說:“朱小姐,你這就走嗎。”

朱槿說:“夏子小姐邀我去她的牧場。”

川島說:“就讓她們走吧。雪岵大師,你看,良子和山下君雄吵鬧還不是因為這個中國娘們嗎?”

雪岵大師點一頭說:“也好。該來的總歸要來,該走的總歸要走。”

望著夏子和朱槿策馬而去的背影,雪岵大師長噓一聲,撚了一下自己雪白的胡須。這時,他看到良子已和山下君雄已打到了一塊,一會兒功夫,二人都用上了槍刀劍戟,象仇敵決鬥一樣,打得天昏地暗,難分勝負。

朱槿和夏子趕到牧場,夜幕已經拉了下來。

朱槿朝她和龍彪的住處打了個電話,才知龍彪和柳三棉已從富士山趕回來了。朱槿要龍彪和柳三棉來夏子的牧場作客,龍彪同意了。

見龍彪和柳三棉走過來,朱槿問:“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翻譯插話到:“龍市長和這位柳先生真是用特殊材料鍛造的好鋼,富士山那裏的服務過於熱情,龍市長當時就要走人。”

朱槿開心地笑了,她拍了拍夏子,又指了指龍彪和柳三棉,還是笑個不停。

夏子不知什麼事令朱槿這麼開心,她忙問翻譯是怎麼一回事。聽了翻譯的介紹,夏子有些尷尬,她拘謹地望了一眼龍彪,又非常豔慕地看了看朱槿說:“朱小姐,你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翻譯把夏子的意思說給朱槿聽,朱槿收住了笑,歎息一聲說:“這個世界上不知在此時又有多少人不幸。我不是有意傷害山下君雄少爺的,但願他不要和良子小姐做出過激的事。”敏感的朱槿已察覺到良子是因為她在和山下君雄爭執,她想快一點趕回去,就問翻譯回國的日期。翻譯說:“這事要聽龍市長的安排,聽說他們考察團還有意去東京哩。”

正在喝酒的龍彪把杯子朝榻榻米上一擲說:“走,明天就走。再呆下去,我看有的人是要出錯的。”龍彪的眼前又閃現出他和考察團的人被幾個藝妓拉扯著的情景,他猛然站起來說,“走,回國。”

柳三棉說:“龍市長,咱們這一次的考察歸期還沒有到呢。”

龍彪看了看柳三棉:“現在就走,以後,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