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去省城(1 / 3)

月色比以往更覺明朗,滿地下重重樹影,寥無人聲,甚是淒涼寂靜。柳三棉車子開得飛快,隻聽“呼呼”的一聲風過,吹的那樹枝上落葉,“唰喇喇”的作響,枝梢上“吱婁婁”的發哨,將那些寒鴉宿鳥都驚飛起來。

到了上島酒吧,柳三棉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見到李冬子,柳三棉問:你來酒吧幹什麼?李冬子笑著說:喝可樂。柳三棉氣得差點暈過去。他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李冬子還是一臉壞笑說:不嚇你,你會來見我嗎?他的車駛出停車場,離開酒吧。李冬子問,我們去哪?他說,送你回去。她有點撒嬌地說,我現在還不想回去。他心兒跳了跳,說,你應該回去。她說,我們去喝咖啡好不好?那天,那咖啡廳很清淨,咖啡也很好。

柳三棉搖搖頭,說,我很忙。李冬子說,你就不能找另一個理由,我聽了,相信了,會覺得自己很弱智?柳三棉無言於答。李冬子不滿地說:你們當官的是不是都這麼虛偽?都這麼口是心非?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你不要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看得出來。那天,去波浪村,你在我後麵幹什麼?你一直在後麵看我,看哪裏?你自己知道。看得什麼壞想法都有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主動約你,你為什麼不見我?你真不想見我,還不容易,我一個女人,你見麵就動手動腳,扮色狼,我還敢見你嗎?還敢約你嗎?你越找理由拒絕我,我就越覺得你這人可靠,不是那種*男人,就怎麼都覺得你是個好男人,就越想見你,就越要約你。你是不是有點怕我?因為我一點不袊持,一點不掩飾,太主動,太直接。這種事總是男人先主動。女人太主動,男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見了男人就想要的女人?你是不是怕我糾纏你,怕我別有用心,怕我想從你這得到什麼好處。你是不是認為,一個女人在這裏無依無靠,突然,遇到你這棵大樹了,就想抱著不放?

柳三棉一邊聽,一邊注視倒後鏡,拐了幾個彎,不見有跟蹤的車,一加油門,便駛出城郊。還有五公裏的地方有一個水庫,車可以一直開上庫壩。今天,他才和自來水廠的人去過那裏觀察水質和水量,看是否能把水庫裏的水引進城裏。平時,水庫附近沒有人,這晚上就更不會有人了。你要載我去哪裏?柳三棉說:找個人把你賣了。

把車停到郊外,柳三棉更緊地抱她,抱得她幾乎喘不了氣,她還似嫌不緊,也緊緊地抱柳三棉,就感覺到柳三棉的唇粘上來,很主動地迎了上去,很主動地讓柳三棉的舌頭走進來,也很主動地和柳三棉柔軟地糾纏,後來,就分不清是柳三棉在她嘴裏,還是她在柳三棉嘴裏,彼此都覺得心裏有火在燒,手上都有了動作,都是過來人,都不必掩飾自己,手想停在什麼地方就停在什麼地方,想做什麼動作就做什麼動作,很直接,很放肆。

柳莽要請柳三棉吃飯,換在平時,柳莽絕不會請誰吃飯,而柳三棉呢,也會理由多多這種非工作性的飯局。但今天,柳莽既然請了,柳三棉也就一定要去。他知道,終於,柳莽跳出來了。柳三棉說笑著說:“既然,柳莽鎮長要請,我也就不客氣了。親不親,家鄉人。想當初,我在梨花灣當農民的時候,承蒙柳鎮長多方關照。其實,你是一直想和你一塊坐一坐,喝兩杯。早幾天去梨花灣,說你有事不在家。我,王社,還古風,一塊聚了一下。”柳莽連說“多謝賞臉”。

柳三棉說:“我們吃日本料理怎麼樣?聽說柳鎮長以前去南方,在廣州,喜歡三文魚。我們市委大院這邊不遠剛開了一家日本料理,很正宗,戒辣都是從日本進口的。再說,我就要陪同龍市長出訪日本,先熱熱身吧。”柳莽哈哈笑,說:“就聽你的。”看來,柳莽可是做足了功夫,連柳三棉喜歡三文魚喜歡日本戒辣也了解得清清楚楚。柳三棉感慨,這柳莽如果走正道,應該是在官場混的料。況且,柳莽的家庭背景是柳三棉隻能望其項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