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人的友情中有兩個人會親近一些這是很正常的。
一旦想到這裏,降穀零便有些無法控製自己,他對栗川惟的獨占欲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知道的,這樣不對這樣不好,平時總能壓製自己的情感的。
可是這種時候……
手指觸碰到了少年滑膩且柔軟的腰肢時,少年嘴裏發出來的黏膩鼻音讓降穀零驟然回神。
那一盤櫻桃已經吃了一半了。
栗川惟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寬大的衣衫下滑,露出圓潤漂亮的肩膀來,紅潤的唇昭示著降穀零剛才做了些什麼。
栗川惟的腦子和眼睛一樣迷蒙,他的手還攀著降穀零的肩,似乎有些不理解麵前的青年怎麼停下來了。
降穀零很清楚,如果他現在想要繼續做下去是可以的,栗川惟不會拒絕他,更何況他們是戀人,做什麼都是正常的。
可是……
降穀零把栗川惟抱進懷裏,伸手替栗川惟把衣服拉好,他在控製自己的某種衝動和占有的欲望。
他很想和他的戀人親熱,做更多戀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
“zero。”栗川惟的聲音很輕很軟,“不吃櫻桃了嗎?”
降穀零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欲望又有複蘇的可能,他喉結滑動了一下說,“惟還想吃嗎?”
“想吃的……”他這樣說。
說好的降溫早就被兩人拋之腦後了。
……
此刻栗川惟反問,“看見櫻桃我能想到什麼?”
降穀零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栗川惟,那一小塊蛋糕依舊在栗川惟的嘴前。
栗川惟別開頭把叉子從降穀零那裏取過來,“謝謝你這麼晚了還給我送東西過來。”
“惟在和我說謝謝嗎?”降穀零神色不明,“果然是失憶了啊,如果惟還記得的話,肯定不會和我說這些的。”
栗川惟好像有些不能理解一般看著降穀零。
降穀零往前走了一步,他和栗川惟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到他隻需要低下頭就能攫取他熟悉的香甜柔軟的唇。
他說,“忘記了也沒關係,再記起來就好了,我們的過去。”
栗川惟輕輕地撩起眼皮,他看著降穀零淺淺地勾了勾唇角,“zero……我可以這樣叫嗎?”
“當然可以,惟想叫什麼都行。”降穀零說。
栗川惟靜默了一瞬,後退一步,身後的椅子擋住了栗川惟的退路,似乎在嘲笑栗川惟的逃避行為。
降穀零輕易地攬住栗川惟的腰,阻止了栗川惟坐在椅子上的動作,他的手下意識地丈量了一下栗川惟的腰肢,微微皺眉,“瘦了。”
栗川惟:“……”
栗川惟:“zero。”
“啊。”
降穀零鬆了手,後退,明明來之前就想好了,不能激動也不能嚇到栗川惟,畢竟對方失憶了。
但是三年前以為死掉的青年重新出現,他的心髒無法不快速跳動。
降穀零輕輕地呼出一口氣說,“抱歉惟,我不是故意的。”
不能再嚇到失憶的青年了。
降穀零壓下心頭的各種紛擾說,“惟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
栗川惟露出禮貌地微笑看著降穀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栗川惟盯著那切塊蛋糕,最終還是吃掉了。
下一刻,栗川惟關閉了病房的燈,也離開了病房。
降穀零來了,琴酒應該也不久了,不能再多想了,他也該走了。
*
“大哥,找到了。”伏特加說。
“找到了那就走吧。”琴酒彈了彈煙頭,滅了火之後準確的丟進了垃圾桶裏。
讓他去見見,膽敢把他丟下跑了三年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