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1 / 3)

作者有話要說:寫在前麵的再次申明:

《病嬌男孩的精分日記》《戀愛日記》的衍生發電文,還會有融合其他劇本或者案件。

涉嫌大量劇透,玩劇本殺的寶寶們如果還沒玩,記得先別看~

這個坑冷到我懷疑都沒幾個活人,所以是純粹自割腿肉發電,也沒法賺錢,希望看的大家可以留評支持一下,能誇誇我就別吐槽啦!

g——!

1.

“滴滴滴,滴滴滴。”

星期一,早上八點,鬧鍾準時響了起來,蕭何伸手,在響到第六聲時準確關掉了鬧鈴。

他坐起身,下意識將衣袖挽到手肘。

蒼白而滿是疤痕的手臂上又增添了一道傷口——還很心虛地用拙劣的包紮手法纏了個死結。

但是顯然,某人忘記了要上藥。

蕭何將袖子擼下來,回頭看見床頭櫃上一堆的餐巾紙,以及濕漉漉的枕巾,幾滴殷紅落在嫩綠色的床具上,有些刺眼。

“星期天……”

嗓子很啞,這是哭了一宿嗎?眼睛也好幹。

他歎了口氣,隨手將被子拉上去,遮住了血痕。

他沒在自己的房間裏蘇醒,顯然是因為星期天不想弄髒他的東西。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緣故,星期天並沒有在房間裏留下便簽。

蕭何換上鞋,推開門,先將整個公寓的公共區域的窗簾都拉開,讓陽光充分灑進了屋子。

他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往外看,城市已經徹底活了過來,市中心的堵車比他的起床鬧鈴還準時。

蕭何曾在十年前中過一千萬大獎——雖然後來才知道,那是寧浩設計給他塞的錢。

那時的他在M市的市中心買了這套占地麵積極大的公寓,正好分割成七個獨立的房間,供他們七個生活。

我們七個……

蕭何閉了閉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

他轉頭先去儲物室拿了星期三準備的消毒水和繃帶,又借著星期六房門口練拳擊的固定人形架夾住繃帶的一頭,艱難地將手臂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包紮好。

隨後,他打開冰箱,將星期五速凍的三明治丟進微波爐,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2.

與星期天那被其他人格填得滿滿的生活風格不同,蕭何——星期一的房間更偏簡約風。

藍灰格子的大床、厚實的棉毛地毯,木製書桌倚在同款書架旁邊,上麵的書多是與心理學相關的。

他很早就開始自修心理學,甚至通過了最高級的證書,成為了一個從不診療的“心理醫生”。

蕭何的目光掃過書桌,沒有先去拿日記本,而是打開了衣櫃。

他的衣櫃裏裝的不是衣服,而是黏在內側密密麻麻的便簽紙。

【2022.1.9星期天:

我的抑鬱情況已經控製住了,你們不要擔心。星期二,有個作家的簽售會,我去要了簽名,放在客廳的筆筒下麵,感覺你應該會喜歡。】

【2022.1.11星期二:

太好了!星期天,我本來還在想通過編輯內部拿一張呢。】

【2022.1.12星期三:

我就說怎麼會接到那個作家的電話……我說最近都很忙沒空見麵(ps:我真的很忙,星期六你是不是又帶狗回來了,一地的狗毛快把我掃暈了!)星期二下周你自己去處理。】

【2022.1.15星期六:

它自己跟我回來的,是羅飛警官養的狗,已經送回去了。】

蕭何有收集人格便簽的習慣,他正好是星期一,謄抄一遍、做起總結合理又順當。

雖然他們很早就約法三章不能主動進入其他人格的房間、尊重各自生活,但他還是忍不住關注其他人格的狀況。

就比如現在,他覺得星期天的狀況太反複了。

蕭何將上個星期的便簽都看了一遍,把細節記在心底,坐到了書桌前。

他將自己的日記本拿出來,翻開了第一頁。

*【我叫蕭何。

我一生的時間,是別人的七分之一,生命的厚度卻是別人的七倍。為這具身體裏住著七個“我”。

但別誤會,我們可不像電影裏那些暴戾和不可理喻的分裂人格。為了能更好的同處,我們分別取名星期一至星期天。

事買上,我們也是按照一周7天輪流出現,擁有自己獨立的生活。

我們之間從未打過照麵,便簽條上的文字是我們溝通的唯一途徑……

我有七個我,我便擁有了更豐盈的生命和更孤單的生活。熱鬧是我的,孤獨也是我的。】

蕭何看了很久,氧化的鋼筆字仿佛與泛黃的紙張融為一體。

他抿著唇,有些猶疑地提起筆,在最後一行字下麵,又加了一行小字。

【但現在,我希望……能距離我們近一點,再近一點。】

3.

2022.1.17

總覺得會有意外,還是先寫點日記吧。

星期天的情況有些反複,他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患有嚴重抑鬱的人格,也是我最擔心的人格。

小時候的陰影還是給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哪怕寧浩已經與我們坦白了一切,而我們也願意保持沉默,隱瞞真相。

但對星期天來說,這些都是難以走出的夢魘。

我知道要了解星期天的狀況,最好去問寧浩,但一想到明明我們才是密不可分的存在,依舊難以遏製地產生失落的情緒。

人果然是貪心的,我擁有親密無間的我們,卻想要近一步,擁抱我們、親吻我們……

有些多重人格案例的人格是可以在心底相互交流的,我不信我們會永遠在銀河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