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玉虎城外猛虎山脈。
這裏是天絕門每年春獵和的場所,整座猛虎山脈延綿數百裏幽深無比,處處都是險惡的山峰,參天大樹黑壓壓的一片,將整片山脈掩蓋在鬱鬱蔥蔥之中。
這猛虎山脈距離玉虎城三百餘裏,滾滾玉江從山脈中蜿蜒而過,這裏就是玉江的源頭。
天絕門提前兩天天就開始準備,玉虎城中除了周家,武家,薛家,王家等大世家也是高手盡出,三五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向猛虎山脈進發,天絕門主一脈這次春獵周永元親自出馬,年輕一輩的李卓,周永元的獨子周遊,還有薛家等世家最傑出的年輕人,每個家族都要帶上上百位親兵,加上奴仆,以及糧草輜重,三五千人也並不算多。
猛虎山脈入口處的小平原上,來自玉虎城的各世家已是準備妥當,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從其他地域趕來的與會者。
“清風城傅將軍一脈到!”“天語城劉將軍一脈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這裏的隊伍越來越多。兩天過後,這片小平原中心處,一個方圓千步的大帳篷中,所有參加比武大會的年輕一輩此時雲集於此。
這些青年大多自詡為天才,桀驁不馴。而此時卻一個個乖得跟兔子一樣,侍立在帳篷中的金虎王座下。
王座上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劍眉星目,整個人的氣勢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這位中年人就是如今天絕門的門主,周永元。
傳聞周永元也是整個玉虎國的第一高手,武功境界已穩穩當當踏入了武聖之境,隨手一擊都有風雲變色之威。
周永元目光掃過下麵數百位青年才俊,緩緩開口道:“此次比武大會,與往常一樣,爾等自可帶五名心腹,進入猛虎山脈深處擊殺異獸,為時五天。出來以後,按獲得的異獸材料價值算,誰的材料價值最是不菲,誰自然獲勝!你們自己獲得的異獸材料,可以選擇自己將材料運回賣掉,或者貢獻給門派,換功勞點數!”
其實每年的比武大會都是這樣的規矩,這數百名青年才俊武功境界最低的都是武士境界頂峰的高手。年紀小的僅有十三四歲年紀,年紀最大的已有二十三四歲。年紀大的基本都參加過春獵比武而十三四歲的稚嫩少年們都是一臉的好奇。
交代完畢之後,所有的青年才俊急急忙忙的出了帳篷,召集手下的得力好手。
李卓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不慌不忙的品茶。看他的樣子,絲毫沒有召集手下的意思。
這時武陽卻與表弟武空一起牽著一匹純白色的駿馬走向了李卓的帳篷。“卓子啊,你的玉獅子馬可是把我表弟折騰慘了啊。”
李卓看著眼前的兩人武陽還好,武空走起路來都一瘸一拐的,鼻青臉腫的樣子看的李卓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心中暗笑,李卓開口問道:“武空賢弟這是怎麼了?”看著李卓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武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李兄,你的照夜玉獅子馬可把我給害慘了啊!這畜生,起初牽走的時候並沒有怎麼樣。昨天我騎上你的照夜玉獅子與嫣然小姐同行,誰知道剛騎上馬背,它就一下把我顛了下來。”在心儀的美人麵前丟了麵子,武空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立即就重新翻身上馬,誰知道這次獅子馬不僅將他顛了下來,更是順勢一蹄子將他給踢飛了出去。武空這才愕然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是一匹馬的對手。其實也不怪武空太弱。要知道李卓的照夜玉獅子馬名為飛雲。乃是玉虎國十大名馬之一,本身的力量已經相當於武將頂峰的高手了,武空不過武師境界,如何能是飛雲的對手。看著武空幽怨的眼神,李卓開口道:“行了,前幾天牽馬的時候我都說過了後果自負,這樣吧,這次春獵比武你就跟在我身後我照拂著你,還怕領不到功勞。”武空聽聞此言轉憂為喜。“那說好了,我就跟定了你!”三人走出帳篷,看著帳篷外神駿的飛雲,武空憤慨的嘟囔了一句:“畜生”飛雲聞言轉過頭來,眼中帶著深深的鄙夷與譏諷之色看著武空。“它,它竟然鄙視我!”武空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李卓大笑一聲:“飛雲!”
飛雲驕傲的揚起前蹄,仰天嘶鳴一聲。李卓翻身上馬,此時薛海也策馬奔了過來。“卓子,你個變態!一個人都不帶!”薛海身後跟著五名騎著駿馬的彪型大漢正是薛順將軍手下大名鼎鼎的碎石衛。武陽與武空也各帶了五名高手,一行十九人策馬揚鞭向猛虎山脈內奔馳而去。
猛虎山脈延綿百裏,山中異獸更是不計其數,每年天絕門的春獵,就是放任青年一代精銳殺獸取材,這些異獸的筋骨,精血。都可以交由天絕門。而天絕門的藥師,可以將這些材料煉製為各種鍛筋煉骨的奇藥。李卓薛海等人從小就不斷的使用這些奇藥,否則怎能十七八歲年紀,實力已不下於鎮守一方的將軍。參加春獵的人大約有五六百人,再加上各自帶的五個幫手,山脈中已是湧入了好幾千人馬,不過猛虎山脈麵積夠大,幾千人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了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