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台頂端,中央的石柱托盤中是一枚透明的,拇指大小的珠子。其後則是一麵不算太高的牆壁,一枚骨矛穿透一青袍男子的心髒,將其定死在牆上,隻是那男子神色安詳,就像睡著了一般。
而此刻,許業所聽聲音的兩個主人正分別站在青袍男子左右,相互對峙。
“我必須帶他回去!”左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粗聲說道,雙眸鋒利似劍,一道傷疤由其頭頂延伸至右眼,顯得粗獷霸道。
“桀桀”右側的一個白袍人發出滲人的怪笑,就像是兩塊骨頭的摩擦。“修家眾人,就來你修岩一個?他們此刻應該是在忙著籌備與煉家的婚事吧?桀桀。”
“廢話少說,我修家天驕怎可陳屍於此?”那叫做修岩的大漢雙眉一豎,道。
“陳屍?對對對。他以前的確是陳屍在修家,不過,現在,在這骨藏地海!”那白袍人雙手高舉,望著灰白的天空高聲說道:“他就要蘇醒了,真正的醒過來!哈哈哈哈!”
修岩雙手握拳,道:“我兄長修珀的屍身豈能由你染指!若非受賊人挑撥離間,他又怎會落得這般田地,就為了這該死的聚魂珠!”說罷,他右手一指那枚珠子,眼裏滿是不平。
“他來到這裏盡是必然,你修煉兩家覆滅亦是遲早之事,既然你等容不下他,這骨藏地海便注定多出一代戰神!”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大喊“你們……”原來是許業攀登上方台,不由得興奮大呼,隻是剛剛說出兩字,便瞅見二人對峙局麵,心中暗道不好,剩下的話語全部卡住喉嚨裏麵。
“哪裏來的娃娃?”那白袍人聲音中帶著怒氣,似是對許業的出現感覺不舒。
“娃娃?”許業麵色尷尬,其實這正是他的痛楚,明明高中畢業,都是個成年人了,卻還像個初中生,逢人便聞:“小朋友,讀初幾了?”不過相對於此,他更是覺得奇妙,對方明明發出陌生的音節,自己卻似乎可以完全領會,甚至同樣般交流,細細思索,八九是那果子的作用。
當他反省過來,一隻黑森森的骨爪已是呼嘯而來,嚇得他連連往後推步,最後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哆嗦。
“砰!”漆黑的骨爪在許業麵前爆裂開來,化作灰白的粉塵消失無影。原來在那白袍人動手之際,修岩亦是猛地一甩衣袖,打出一道勁風救下許業。
“桀桀,你們修家人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娃娃都能出手相救,卻任憑修珀隕滅,這般浩然正氣,真是惹人笑話,桀桀桀桀。”白袍人道。
“哼!自從禦宇崩裂,我二人早已與修家決裂。我等不屑與他們為伍。”修岩雙手抱胸,神色冰冷。
“桀桀,有興趣加入我們嗎?當黑夜不在孤獨,就是公道淩駕秩序的時候。”
“嗯?你,你是耀的人?”修岩忽而臉色大變,像是想到什麼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