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凜沉看著身邊時不時蹦跳的女孩。
他的目光很容易就被吸引過去。
他的心情其實本來並不好的,但是好像,這個時候,也沒有那麼不好了。
倏的,易凜沉的視線突然鎖定在容可右手邊的透明袋子上。
“你提著什麼東西?”
“哦,這些啊,陳墨白不是發燒了,這些是給他的。”
容可將袋子拎起來,生怕易凜沉看不見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也似乎看不見某人臉色陰沉的神色。
“你很關心他?”易凜沉眼底變得暗沉,眸光深邃似如潭水。
“朋友嘛,應該的。”容可說完,偷偷用餘光看著易凜沉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她說完這句話,某人就沉默了。
肉眼可見,麵色臭的跟人欠了他錢似的。
“嗯,應該的。”易凜沉重複道,他好像聽到了什麼荒唐至極的事情,言語間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想起那天容可對陳墨白百依百順,要啥給啥的模樣,他就特別不爽。
隨後易凜沉邁開他的大長腿朝前走去,絲毫沒考慮身邊的人沒他腿長,此時根本已經跟不上。
容可努力了五十米,最後她放棄了,於是停住腳步。
他知道易凜沉故意的,所以有些人生氣起來還真是默不作聲,小肚雞腸的。
直到兩人岔開了一百米,易凜沉才緩緩停下腳步,故意問著,“怎麼不走了?”
容可也故意沒說話。
直愣愣的盯著他看。
易凜沉轉過身,陰陽怪氣道,“你的陳墨白朋友在家還不知道病的多麼嚴重,真不打算趕緊回去看看他?”
太陽簡直從西邊出來了,易凜沉竟然第一次一句話說了那麼多個字。
“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嗎,你就一點不關心?”
“小毛病,死不了。”
容可邁著步子朝易凜沉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怨婦一般,比正常走路的力道都要重幾分。
踩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最終停在易凜沉的身前,容可抬起下巴說,“是死不了,但我還是得趕緊去看看,這樣我們的元亦姝元大小姐才能放心她的朋友是否安然無恙。”
容可一臉傲嬌。
話落後,隻見易凜沉的眉頭,從剛剛的緊鎖一點點的舒展開,“你說什麼?”
“易同學,這些呢都是亦姝買的,讓我帶給陳墨白,我就是個工具人。”
“你不會以為都是我買的吧?”
易凜沉猛地撇過視線,吸了吸鼻子說,“怎麼會,你那麼摳。”
“我扣?我哪……”
容可還沒來得及反駁,手中的塑料袋就被某人迅速接過,易凜沉轉身繼續大步朝前走去,“還不快點,天都快黑了。”
容可得意中帶著竊喜,於是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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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白的發燒確實挺嚴重的。
容可和易凜沉到家的時候,客廳的垃圾桶已經被白花花的紙巾塞爆了。
場麵一片狼藉。
在易凜沉看到此情景的時候,若不是陳墨白是病患,他大概已經上手揍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