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的小房間,厚重的窗簾蓋住了窗戶,隻留下了一絲縫隙,月光透了進來,在地上折出一道痕。
黑暗的牆壁前,兩道身影極致糾纏,發出曖昧的喘氣聲。
“不,不要了……”
溫瓷手抵著他的肩膀,一臉素白的小臉上眉目清絕,長長的睫羽上凝著淚珠,她一動,淚珠滑落臉頰。
男人無視她的抵抗,眸底肆虐之意狂起,手中動作的力度不斷加大。
“放過我,求求你,周肆瑾……”
溫瓷破碎的哭吟聲響徹這間屋子。
周肆瑾不滿地皺了下眉,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輕笑了聲,
“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裝什麼貞潔烈女?”
“還是,你不想讓你媽以後在周家過好日子?”
聽到他的話後,溫瓷的臉色陡然慘白,指尖收緊,全身顫抖不已。
“乖,抱著我,聽話。”
周肆瑾骨節分明的大手牽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低頭吻了下去。
——
滿屋狼藉,男人已經走了。
溫瓷攏著自己的衣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昏暗的小屋中走了出去。
小屋位於後院一處不起眼的位置,溫瓷走了出去,進入別墅內部,穿過冷清長長的走廊,來到廚房。
一個係著圍裙的女人正在廚房裏切菜,麵前的高壓鍋裏正煮著胡蘿卜羊肉湯。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看見女兒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擔心地上前了一步:“是不是沒休息好啊,這臉色看起來怎麼差?”
溫瓷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媽,我沒事。”
又看向廚房內精美豐盛的菜色。
“周叔叔今晚回來吃晚晚飯嗎?”
宋明玉笑著點了下頭:“是啊,你周叔晚上回來,還有肆瑾,晚上一塊吃飯。”
溫瓷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她知道,隻要飯桌上有周肆瑾,她和母親是沒有資格上桌吃飯的。
父親死後,母親來到周家,沒有名份,沒有婚禮,甚至沒有一枚像樣的鑽戒。
她們母女兩個不是客人,而是地位低下的傭人。
要靠著主人家的一點施舍才能艱難的活下去。
她們是低等人。
周肆瑾不止一次在她耳邊說起。
別墅內富麗堂皇,溫瓷安靜地站在母親旁邊,低下了頭。
她穿著一身絲質白色長裙,身形修長姣好,玉璧如雪藕般柔軟垂在身體兩側,腰肢盈盈一握,帶著一股仙氣。
用餐廳安靜無聲,仆人們在邊上站成一排,大氣都不敢喘,沒多久男人皮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為首的男人是周家家主周冽寒,男人四十多的年紀,渾身散發著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的威嚴。
他後麵跟著的,是一個年歲稍輕的俊朗男人,肌膚冷白,眉如描墨,薄唇顏色極淡,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卻又藏著鋒利寒意。
周肆瑾落座,目光落在了對麵人身上,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寸寸落下。
不過很快,他淡然地移開了目光。
溫瓷緊攥的拳頭這才鬆開了些,手心冒出了細微的汗。
周冽寒先是慢條斯理地用了一碗湯,然後溫和地衝她開口問道:“我聽明玉說,你從A大退學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