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克洛絲頂著黑眼圈,強行支撐著優雅上課。
情竇初開的姑娘常常走神。
至於阿芙洛狄忒。
她采用廢話文學和論文公式,還有摸魚大法。
第一節課們是魔咒(9點),算數占卜(9點)、還有占卜(九點)。
麥格教授送了她一個沙漏,看著外形,她鬼使神差的,把它變成了渡鴉,放進了最貼近心口的地方。別人要是看見,她就說是拉文克勞的代表。
克洛絲沒選算數占卜和麻瓜研究,其他都選了。
阿芙洛狄忒也沒選麻瓜研究。
她每節課都是依靠外掛,魔咒課寫占卜作業,算數占卜寫魔咒作業,占卜可寫算數作業,論文完全是從一個模子裏複製粘貼出來的,把名詞術語改掉,沒有一個老師發現。
複製成雙這個咒語從現在開始,變成了她最喜歡用的咒語。
占卜課。
那個她素未謀麵、親情淡薄的大姨教。
阿芙洛狄忒拿著一隻茶杯,仔細端詳。她和克羅絲一組,為了這個,她軟磨硬泡了克洛絲好久。
“你看到了什麼?”
“茶葉渣,掉了色的,你喝茶的時候又把葉子咽了。”
“有點兒發散思維吧。”
“那像是春宮……嗯……”
被強行捂嘴的阿芙洛狄忒嘿嘿笑。
“你的像金加隆。”克洛絲說。
阿芙洛狄忒:“那,美麗的小姐,你能養我麼?”
看著那真摯的眼神,克洛絲毫不留情—“我看錯了,像是水晶球,在第幾頁……”
“找到了!你是一個很有智慧和財運的人。”
其實,克洛絲的茶葉渣並不難看,甚至有些藝術性。
一隻折翼的大鳥兒。
不祥和早夭。
不過,她們可都是穿越者,逆天改命,為何不可?
下了占卜,魔咒和算數占卜紛至遝來。阿芙洛狄忒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在小說裏,忙的像個陀螺。比高中還像高中。
在有求必應屋聚會的時候,她甚至腦子裏還想是如何預測自己的運勢。
有求必應屋都給了她一張運勢圖。
真要自己預測,她就寫自己周一上魔藥課扣了分,周二在圖書館泡了一天,周三一直在寫作業。
維熱情洋溢——
“各位天選的女孩兒們,你們對於故事的主線開始有什麼看法?”
克洛絲死氣沉沉埋頭苦苦尋找資料,“用眼睛看。”
“當然是嗑CP。”暮也是一副沒有被課程陷害過的模樣,她就選了三節課,算數占卜,保護神奇動物和麻瓜研究。
“照常唄,現在三人組裏麵,赫敏到了拉文克勞,哈利……不說也罷。都不在一個學院。人家入學了又不能退學重來。”阿芙洛狄忒是幾個裏麵看起來最理智的了。
“……”
三人默。
算數的不算了,暢享CP的也不暢享了,直勾勾的盯著她。
阿芙洛狄忒不自然的笑笑。
“學姐,你真的沒有一點兒冒險精神。你難道就不好奇,當發生蝴蝶效應的一隻變成一群,會發生什麼?”
冒險精神?
她剛學文物修複專業的時候,導師也是這樣說的。
她不下去挖,潔癖,隻是做個修複專業。
那些事情都遠遠的,仿佛是幾個世紀之前的事。
五年,能把一個激情洋溢的女孩子打磨成一個毫無冒險精神的打工人。
十三年,能把一個愛嗑CP的女孩子變成死氣沉沉的行屍走肉。
“很抱歉,我,阿芙洛狄忒.卡珊德拉.特裏勞妮,還是祈年,從來沒有冒險精神。”
隻有那個齊念花,因為對於古董最赤忱的熱愛,她不懼任何,下墓這些,從來都不被稱為探險。
祈年有潔癖,她從來都沒有這種細胞。
“……我隻想要離開這裏,我想要回到祖國。你們不思念祖國麼?你們不想要去看看你們都父母、祖輩,年輕時候的樣子麼?你們不想去看看這個時候的國家是怎麼樣扶貧的麼?不想看看走出大山的女性麼?不想去看看那些優秀的作家嗎?”
“今年的1月4日,是作家三毛去世的日期。”
“1月25日,編劇王願堅逝世。”
“去年10月左右,我的母親來到了這個世界。”
“你們不會思念麼?”
“對不起,我隻是,想家了。”
她想念一切。
沒有人發言。
司暮率先開口,
“我和姐姐是孤兒。我也想,可我放不下這裏的每一個同胞和朋友。”
沒有人不想家的,隻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