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大喊三遍,‘我是豬,我是豬,我、是、豬’。”
陳尋無語地看著她:“你要不要這麼狠?”
“你玩不玩?”
陳尋咬牙切齒的道:“玩!”
陳尋打開門走到門外,看著秦芷一臉看戲的表情,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大喊:“我是豬!”
秦芷提醒他:“還剩二遍。”
“我是豬!”
“還……”
“我、是、豬!”
完畢,他並沒有馬上進來。
秦芷催促:“你快進來啊!”
他極為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大喊道:“誰啊!誰在外麵說‘我是豬’阿。”
秦芷忍不住地一陣賊笑。
陳尋進入包房,看著秦芷獨創的賊式笑容,道:“好秦芷,真是我的好女兒!”
陳尋坐回原位,拿著瓶子,惡狠狠地看著她。
瓶子刮起一陣風,帶著它來到了……
陳尋看著瓶子所指之人,內心驚濤駭浪:“咳,毓哥,先讓我想想。”
阿然給他的哥哥倒了杯橙汁:哥,喝杯橙汁吧。
張敏毓點點頭,拾起杯子小口小口地抿……
陳尋:“你的初吻還在嘛?”
張敏毓一嗆,“咳咳咳……”
片刻後,他如實又鎮靜地答道:“不在了。”
“誰呀?”
“這是下一個問題了。”
“那你別讓我逮到!”
……
張敏毓用力地轉著瓶子,拿起紙張擦了擦因咳有些潤濕的眼。
片刻之後,他見大夥都沒什麼反應,他想轉也應該轉完了吧,便瞥了一眼……
這下好了,他看著瓶子指著自己,有些呆滯;關鍵還是他親手轉的,這瓶子算不算大義滅親?
陳尋驚了下便欣喜萬分:“這下,我都不用動手,你自己就自投羅網了。”
“還是上次那個問題嗎?”
陳尋伸出食指晃了晃,道:“不不不,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沒新意了。”
張敏毓這回已經深刻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再喝著果汁。
“你有沒有一段曖昧的時光?”
張敏毓思考了下,便搖了搖頭。
陳尋問道:“什麼意思,沒有?”
“曖昧的界限是什麼?怎麼定義?”
“這這這要怎麼解釋?”
“那我就不清楚了。”
“……算了算了換一個。”
陳尋又繼續問:“那有沒有讓你至今都念念不忘的人,他她是誰?”
張敏毓眼光微動,啞聲道:“換。”
陳尋沒聽明白:“阿?”在轉幾個彎之後,他才明白是讓他換一個問題,“你行不行啊,這都第二個了。”
“嗯。”
陳尋高速運轉了下,便開口問第三個問題:“你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
張敏毓沉思良久,喉結微微滾動,仿佛有千言萬語被壓抑在喉頭,吞咽著他的沉默和酸楚,最後隻淪為一句:“五年前。”
是五年零五個月,那是他最後一次哭,也是他自有記憶起為數不多的一次。
“為什麼哭?”
陳尋沒想著他會真回答,隻是象征性地問一句。
張敏毓看著麵前的果汁,他不斷地敲打著它,看著它蕩漾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他垂著頭,很輕很輕地笑了下,嘴角上揚,溢出他的苦澀。
林詠寧一抬頭就能看見他,他也同樣如此。
隻不過此時他低著頭,林詠寧入眼是他烏黑濃密的發。
見他有抬頭的傾向,林詠寧很快移開了視線。
他昂首,道:“第一次表白被人家無情地拒絕了……”
陳尋驚訝:“不會吧?!你,被拒絕了?”
陳尋被驚呆了下巴。
甲:“毓哥有喜歡的人?我還以為像毓哥這種都是走腎不走心。”
乙:“傻蛋!毓哥也是人好不好。”
丁:“像這種校草級別的都會這樣,我還以為頂多是委婉,沒想到……阿!那我就放心許多了,這麼算我=毓哥=帥哥=校草。”
聽著他這始料未及的一句話。
林詠寧訝異地轉回視線看向他……
他們今晚真正意義上的對視。
目光在空中交彙,相聚,纏綿,分離……
在對視的那一刻,林詠寧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熾熱的視線,心中不禁一愣。
內心深處泛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