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一定餓了吧,今天是大年初一,您安排了什麼節目?”

節目?在冷宮哪有什麼節目,除了去菜地、帶念斯曬太陽,散散步,根本沒其他娛樂可言。

“小姐,您不會沒準備吧?我還指望您帶來新花樣呢。”月華故意做出一副惋惜失落的模樣,其實是不想寧菱再為懷孕事宜困擾。

果然,寧菱暫時放下心中煩亂,凝眸稍作思索,一喊,“有了,我帶你看電影!”

“看電影?什麼玩意?”

“唔,就是看畫像……等下你就知道,還有花市呢!”逛花市錄像是她曾經為孤兒院童們準備的,除了這個,電腦還有許多好看的影片。

“好,那我們就看電影!”發現成功引開了寧菱的注意力,月華喜眉笑目,然後體貼地說道:“對了小姐,我為您準備了熱水,你先沐浴吧。”

“嗯!”

其實,寧菱並沒像月華想象得那麼容易淡忘,月華出去之後,她的思緒再次回到懷孕的問題上,柳眉再度蹙起。

替賽冷斯生男育女,若是正常情況下,她當然欣喜若狂,可現在這種境況,真的不是很樂觀。

不過,正如月華所講,距離上次歡愛已有十多二十天,就算那次真的中招也無可奈何,隻能等確認出來再做處理。

驚喜、擔憂、期待、害怕等等感受,猶如打翻的五味瓶,在寧菱心頭凝聚,她就這樣滿腔心事地窩在棉被裏,直到月華端著熱水進來才悠悠清醒。

禦書房內安寧靜謐,燈火輝明,東方辰埋首於案,全神貫注地批改著奏折。

突然,外麵傳來太監的宣報:“啟稟皇上,芙妃娘娘求見。”

半響過後,東方辰才抬頭,劍眉微微蹙起,繼而朝外麵應了一句,“準見。”

他話畢不久,朱紅的大門被緩緩推開,精心打扮過的楊德芙手端一隻托盤,婀娜多姿地走進,“皇上,臣妾為您準備了宵夜。”

“哦!”東方辰淡淡地應了一下,目光仍然關注桌麵。

楊德芙臉色一怔,先將托盤放在旁邊的矮幾上,隨即緩緩來到東方辰麵前,繼續發出黃鶯般的嗓音,“皇上,國事還沒完成嗎?”

“嗯!”東方辰語氣保持淡漠。

楊德芙見狀,臉上笑意全無,卻也無可奈何,隻好靜靜於旁等候。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東方辰終於抬起臉,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楊德芙,遲緩地問出:“聽說你前天去了冷宮?”

楊德芙愣了愣,點頭。

“朕不是講過,不準你去的嗎?不經允許就擅自過去,你眼中還有無朕的存在?”東方辰聲音凜冽起來,眼神也驟然一冷。

楊德芙迅速擺出一副可憐樣,“臣妾該死,臣妾確實謹記皇上意旨,隻是臣妾前天突然想起慘死的皇兒,一時哀痛導致不顧一切地跑去冷宮,沒有事先告知皇上,是臣妾的錯!”

若是以前,東方辰必定會被她這模樣打動,可如今,他竟然不願心軟,他嗬訴,“芙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以往朕說什麼,你都會聽從。”

以往?以往他對自己寵愛有加,一個月至少有10天傳她侍寢,讓她信心十足,讓她尊榮無比。可現在呢,自己身體恢複兩個多月,他碰都沒碰過她呢!極力壓住心底忿然和不甘,楊德芙鬥膽抱怨,“皇上,變了的人應該是您吧?”

東方辰聽及,陡然一怔。自己變了?的確,自從寧菱出現後他就變了,他已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寧菱的影響。

“以前,臣妾可以自由出入這裏,現在卻要通報;以前,皇上最喜歡聽臣妾撫琴,現在卻整整一月沒駕臨芙蓉宮;以前,皇上說最喜歡臣妾在床上的模樣,可您有2個多月沒碰過臣妾。這不正說明皇上變了麼?”楊德芙不顧一切地發泄出心中鬱結。

見東方辰沒反應,她繼續忿忿不平地痛訴:“寧菱下毒,理應問斬,皇上卻隻將她關進冷宮,為什麼?”

“好了,朕現正式告訴你,給你下藥的人,不是她!”東方辰總算發話。

“不是她?聖旨明明是您下的,怎麼可能不是她?”楊德芙早已認定寧菱是凶手,突然聽見東方辰這麼講,一時無法接受。

“假如你是寧菱,你會在自己殿裏害人嗎?”東方辰不答,反問。

“當然不會!”楊德芙想都不想。

“那不就是了!你都考慮到這種害人辦法行不通,聰明如寧菱,她會嗎?”

“那皇上因何將她打入冷宮?”

“朕自有用處!”發覺她又欲開口,東方辰搶先截止她,“至於什麼用處,你無需過問。朕再跟你說一次,以後不準再去冷宮,壞了朕的大事,朕絕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