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想獨吞酬金,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於是溫芮改了主意,輕鬆開口道:“雖然我什麼都還沒做,也是可以留下來的吧。”
這話一說完,其餘人才想起來這兒還站著個女主播呢。
而且她從頭到尾除了吃了兩碗燕窩,可是什麼都沒幹過,甚至連嚐試都沒嚐試過。
於是閔馳輕蔑地一笑:“怎麼,不敢把你那些坑摸拐騙的招數使出來,怕被我看出破綻?”
朱老四不樂意了,怎麼能這麼瞧不起自己的偶像高人呢。
於是走到她身邊小聲道:“溫溫,你那些本事呢,快使出來給他們瞧瞧。”
誰知溫芮根本對這種挑釁不為所動,仍是一副淡然模樣:“閔大師既然如此有信心,七日後能把謝少爺的生魂招回來,那我何必還在這兒班門弄斧呢。”
閔馳確實是想用激將法,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底牌,沒想到她完全不接招,倒讓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討了個沒趣。
謝琛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特地看了溫芮的幾場直播錄屏,他自問看人很準,這女人一定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在身上的。而看到武、白兩家玄師成為她手下敗將,他才下定決心臨時加她進來。
現在看來,莫非這女主播真是個繡花枕頭,自己被她的營銷給騙了。
這時,宋賀文走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宋賀文跟了謝琛十年,隻忠心於他一人,所以謝琛對他極為信任,於是在聽他說完後,他先是驚訝隨後看向溫芮,沒想到她敢這麼收拾自家那個敗家子,還把他哄得團團轉。
想了想,謝琛語氣和藹了一些道:“既然都是我請來的貴客,溫小姐也留下來吧。我會讓傭人把三樓收拾出來給你們住,這七日內,如果閔大師沒法成事,還希望幾位能再露身手。”
閔馳這時恢複了自信神色,道:“你們願意在這兒浪費時間就留下吧,反正最終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蘇婭不置可否,依舊是那副優雅神秘的模樣,慢慢收起她的水晶球。
朱老四一撇嘴,同樣自信地道:“嗬嗬,你等著看吧,溫溫雖然暫時沒出事,但她可是不出世的高人,一旦她出手……”
話還沒說完,溫芮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朱老四話鋒一轉:“看見沒,就是這樣,出其不意,勢如破竹。”
溫芮走到走廊上,就被傭人領著去了最東頭的一間房裏,一關上門,她立即把四周都下了防探聽的禁製。
然後她搖了搖手機問道:“如果有人接近這間房,你能感應到嗎?”
謝景陽從手機裏飄出來,曬幹的鹹魚一樣有氣無力趴在床上,懶懶回道:“可以。”
溫芮心裏的那根弦總算放鬆下來,搬了張椅子往床邊一坐,開始思索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謝景陽的下巴壓著枕頭,眼眸向下垂著,再沒有之前那種張揚舞爪的朝氣,也不像剛進謝宅時還會跳起來幫她教訓人。
溫芮看得莫名有點兒心疼,拍了拍他的肩問:“你還有想要的皮膚嗎?我都買給你。”
謝景陽扯了扯嘴角,有點兒嫌棄地道:“你就隻會這麼安慰人嗎?”
溫芮瞪起眼:“你不要嗎?是全部新出的皮膚哦?”
謝景陽一骨碌跳起來:“我要!”
溫芮也不知該無奈他身為首富之孫被自己養得如此沒出息,還是該開心他聽到了自己悲慘的過去,還能這麼快滿血複活。
等到他鼓搗完遊戲界麵,溫芮才輕聲對他道:“看吧,你的感應很正確,幸好咱們接受了謝老爺子的委托。至少你現在知道你的身體在哪裏,還找到了你的家人。”
謝景陽一聽,腦袋又耷拉下來,悲傷地抱住雙膝,悶聲道:“你說,為什麼我的媽媽這麼想殺我呢?是因為我不聽她話嗎?可我外公明明說,我小時候很懂事的。”
他垂著頭吸了吸鼻子:“其實我不是很介意她想殺我,可到底是什麼戾氣,能讓她十年都去不投胎,她如果這麼恨我,為什麼又要生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