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肥,你怎麼樣了,我感覺我這兩條腿都沒知覺了。”我問老肥說道。
“差不多,我這也是。這個家夥捆的太緊了。”老肥也是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身體。
再說老虎和小胡子這倆人出去以後,就再也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倆是一直在外麵守著呢還是走了,總之也聽不見他倆說話,也看不見人。
眼看著這天是越來越黑了,外麵還有點亮,這屋裏卻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剛剛和老肥說了半天話,這嘴也幹的難受,不知不覺低著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有人拍了下我的臉,我這剛要睜眼,卻發現一道刺眼的光照了我一下。等那光線移開以後,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有一個人影,那人影看著很熟悉。
“二叔?”沒想到竟然是二叔來了,我忍不住的叫了一聲。當我看清楚是二叔的那一瞬間,別提心裏多激動了。
二叔見我醒了,急忙上前把繩子給我解開。而就在二叔解開繩子那一刻,我就覺得兩腿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大斌……”二叔一臉緊張的想要過來扶我。
“二叔,先…先別管我,快去幫老肥解開繩子。”二叔聽罷,看了我一眼,又急忙去給老肥解繩子了。
我努力的坐了起來,第一感覺就是這兩條腿突然像是充進了很多氣一樣,脹的難受。
此時,另一邊的老肥被解開繩子以後,也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肥……”
二叔喊了一聲老肥過後,沒多一會兒的時間,就聽到老肥“啊”的一聲慘叫。
我下意識的朝著他那裏看了過去,原來二叔是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腿。我很少聽到老肥叫的這麼淒慘,看樣子應該不是一般的痛,不然他也不會叫的這麼大聲。
不過說回來,這也是件好事,知道疼證明腿還是有知覺的。不過我的腿現在除了覺得脹難受,倒沒有其他的感覺,甚至連動都動不了,看樣子我要比他嚴重了。
過了片刻,二叔讓老肥先躺著,然後又來到我的身邊,看了看我的腿問道:“大斌,怎麼樣,你的腿還有知覺嗎?”
我聽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誰知道這時候,二叔用力在我的大腿上抓了一把。他這一抓不要緊,我整個人差點蹦起來。我叫出來的聲音,可要比老肥慘的多了,我急忙推開二叔的手。
那種被抓的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它倒不是有多疼,而是被抓了以後,就感覺整條腿都在發抖,而且根本控製不了。
就在我剛剛有點緩過勁兒來的時候,二叔一把把我給推倒了,然後兩手順著我的大腿根一直抓到腳踝處,那感覺比被人用刀子紮身上都難受。我的兩隻手是逮哪兒抓哪兒,咬著牙硬挺著。
“忍著點兒!”二叔快速的抓了兩遍,然後又跑到老肥那邊。
此時,我兩眼緊閉著,就覺得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根本睜不開眼睛,隨後就傳來了老肥的慘叫聲。
過了好一會兒,我這兩條腿才慢慢的緩了過來,但也隻能是坐著,站還是站不起來。二叔把我倆拖到了一起,我和老肥背靠背坐著,跟二叔聊了一會兒。
原來二叔在接了馬野東的電話沒多久,馬野東又給二叔打了電話,告訴了他位置。二叔接完電話就急忙帶著玄武玉石來了,東西自然是落到了馬野東的手裏。但那把槍讓老肥給扔到了八渡河裏,所以二叔根本就拿不出來。
馬野東卻不相信,一直就不肯帶二叔來找我們,一直到了晚上,趁馬野東出門的時候,是龐老頭偷偷的告訴二叔我們被關著的位置。也就是說,二叔來到這兒,也是在馬野東不知情的情況下。
按說這會兒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地方,省得馬野東他們來找麻煩,可我和老肥根本走不了路,二叔也不可能同時背著我們兩個人。正在我們研究怎麼離開這兒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來的聲音。
我們三個聽到聲音後,不約而同的看著門口,等那人進來以後一看,原來是龐老頭。
龐老頭進來以後,神色慌張的看著我們說道:“我說三位,你們怎麼還不走啊?”
還沒等我們說話,那老頭就來到了我們身邊接著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坐著呢,趕快離開這裏吧!”龐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我起來。
二叔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
“馬野東啊,他正往這兒趕呢,找你們要槍呢。說你們要是拿不出來,他就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