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醒來後就覺得頭疼的厲害。我下意識的用手抓著頭,甚至都不敢有大動作。而此時身子下麵卻感覺很軟,而且很暖和,總之很舒服。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在一間屋子裏。
看到這兒,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已經出來了,離開那個河洞了,那二叔和老肥在哪兒了?
我扭過頭慢慢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二叔正在屋子中間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見狀急忙喊道:“二……二叔……”我說話都感覺到有氣無力的。
原本在那一動不動的二叔,聽到我說話後,猛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後隻見他一個健步就來到了我的身旁,看著我有些激動的說道:“大斌,你醒了啊。”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二叔的臉還有脖子上,很多的地方都是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傷痕。
我揉了揉腦袋,想坐起來往後靠一靠,可我這一動,我那小腿疼的我“哎喲”一聲。
“別,你快別動了,好好躺著。”二叔見狀連忙製止了我。
“二叔,我…我這腿到底是怎麼了?”我有些擔心的問道,雖說我之前昏迷過去了,甚至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但昏迷之前的事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隻是到現在我也不明白,我的腿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然而最讓我擔心的是,我怕我這條腿再廢掉,那我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想到這兒,我想掀開被子看看什麼情況,二叔卻攔住了我。
“你先別著急看腿了,好好躺著。你之前在河洞裏被白斑陰王蟲咬了腿,中毒了。”二叔一邊說著,一邊把我的被子重新蓋好。
“什麼?那白斑陰王蟲真的有毒?”我聽了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可我當時沒感覺自己被咬過啊?”
“你被咬是肯定的了,可能當時咬的不是很嚴重,但是肯定是中毒了。”說到這兒,二叔似乎看出我的心事,輕輕的拍了拍我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能醒過來,肯定也就沒事了。”
想想也是,那麼多的陰王蟲,我們和它們的接觸那麼頻繁,被咬了也不奇怪。我見二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仿佛還帶著一絲微笑,看樣子他應該不會騙我。
人雖然沒事兒了,可我這條腿也想保住啊,想到這兒,我又急忙問道:“那我的腿……”
“你的腿問題也不大,放心吧,休息休息就好了!”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這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下來。我閉上眼睛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想著在河洞裏發生的事。也許是因為頭疼的原因,和二叔聊這一會兒,我竟然把老肥給忘了。
“二叔,老肥呢?他去哪兒了,怎麼沒看到他?”
“放心吧,老肥什麼事兒都沒有,他現在出去去辦別的事兒去了。”
“那他幹什麼去了?”我好奇的問道。
這時候,二叔想了想說道:“你已經昏迷兩天了,河公這兩天一直沒看到人影,老肥沒事兒的時候,就去河洞那守著呢,看來這次再想找到他不容易了。”
一說河公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在河洞裏的時候,我和老肥被那大家夥拍到岸上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印象看到過他。估計可能是趁機溜走了。想到這兒,我又問起了二叔,那天晚上我昏迷過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說那天晚上我昏迷過去以後,二叔和老肥自然是非常的擔心,生怕我有個閃失。可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兩個要想把我從洞裏帶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中了毒,最耽誤不得的就是時間,而且最讓二叔感到頭疼的是,即便是當時直接把我帶回到村長家,至於怎麼給我解這個陰王蟲的毒,也是個問題。因為我們這次來,壓根就沒想著陰王蟲的事兒,所以也就沒準備解毒的東西。
不過聽二叔這麼一說,我倒奇怪了,那我的毒到底是怎麼解的,還有就是,二叔被咬的那麼嚴重,為什麼也什麼事兒都沒有呢?
結果二叔卻告訴我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陰王蟲咬過以後,雖說一開始感覺有些難受,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甚至連一點中毒的跡象也沒有了,就好像被普通的什麼小東西咬傷了一樣,僅僅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按說這白斑陰王蟲有毒是肯定的了,不然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可二叔怎麼就沒事兒呢?聽他說完以後,我又想起了二叔曾經在神樹穀的時候,被靈蛇咬過一次,那東西的毒性也是非常大的,可後來二叔也是不治而愈,所以才有了那次詐死的事。
我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我問二叔,他也是一頭霧水。然而二叔給我解毒的方法就更不能讓我理解了,那天晚上我昏過去後,二叔竟然想到用他的血來當解毒的藥,塗在了我的傷口上。因為他認為既然那些陰王蟲怕他的血,再加上他被咬了什麼事都沒有,所以這血能不能當作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