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說話,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朝著說話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聲音是從洞口處過來的,手電的光線根本不足以照到那個地方。盡管如此,單憑那說話的聲音,我也能聽得出來,那人就是河公。
我拿起手電,盡量的朝著那個方向照去,雖然沒有看到河公,但好像在距離洞口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很高大的影子在晃動,不知道是由於光線昏暗導致我眼花,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那裏。
我見狀剛想說話,一旁的老肥卻先開口對二叔說道:“侯爺,說話的那個人好像是河公。”
二叔聽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想要朝前走去,可剛往前走了沒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我見二叔停下來後,突然皺起了眉頭,難道他也看到了那個黑色的影子?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有一股陰冷陰冷的涼氣撲麵而來,瞬間便侵蝕了全身,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謔,這是從哪兒吹進來的冷風啊?”我下意識的用一隻胳膊緊抱著肩膀,無奈我的全身早就已經濕透了,本身這洞裏就比較冷,這股子陰風吹來,真是給我凍得瑟瑟發抖。
這時候再一看二叔,隻見他向後退了兩步,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緊接著就聽他說道:“遭了,我們中計了。”
“中計?中什麼計?”我不停的在來回踱著小碎步,朝二叔跟前靠近。
“來不及解釋了,老肥,準備好家夥。大斌,照顧好自己。”我見二叔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似乎事情好像很嚴重。
此時我似乎也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簡單,我無意間發現原本池子裏還算安靜的水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躁動不安了,左右不停的在翻動著,那感覺就好像地震了一樣。
看著這番景象,我再一聯想剛才的那陣陰風,心裏不由得想起了什麼,難道是八渡河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了?
想到這兒,我突然想明白二叔的意思了。敢情河公是故意引我們到這兒來的,這兩天我和老肥還自作聰明,原以為發現了河公天大的秘密,沒想到竟然是他故意露出破綻,結果中了他的圈套。
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晚了,我們三個人一邊注視著水裏的情況,一邊盡量靠著身後的牆壁,一點一點的朝著洞口的方向移動。
“二叔,看樣子這裏應該就是河神的老窩了,河公把我們都給騙了,他是想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給咱們來個甕中捉鱉啊。”我在後麵說道。
還沒等二叔說話,一旁的老肥插話說道:“行啊,侯斌,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我看了老肥一眼,這家夥看起來沒有一點身處絕境的感覺,我見狀便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調侃我?”
“你們倆別耍嘴皮子了,估計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都來了,我們現在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得想辦法出去。”二叔突然停了下來對我們說道。
當我回過頭再朝著洞口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剛剛看到的那個黑色的影子並不是我眼花了,而是之前我們在八渡河裏看到的那個似龍非龍的家夥。隻見那東西正慢慢的朝著我們這邊遊了過來,它那龐大的身軀將這小小的池水推的是一浪接著一浪。
此時,我們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一直盯著那個家夥。他們兩個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經是從頭頂一直麻到腳後跟了,就覺得那隻拿著手電的手臂都已經不會動了,一直僵著在那裏,保持著那個姿勢。
這家夥到底有什麼本事先放一邊不說,就單單它那體格,隨便給我們來一下,就算不死也得殘廢啊。再加上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要想要逃出去,還必須得經過那個洞口,洞口外麵還有一道瀑布,我甚至都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這會兒,我這兩條腿也不爭氣,根本不聽使喚了,不受控製的慢慢朝著後麵退去。盡管那家夥現在離我們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我還是緊張的不得了。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就感覺這上下兩排牙一直在不停的碰撞,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再說那家夥遊到了水池中間的位置,卻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朝我們這邊靠近。我見它停了下來,我也跟著停了腳步。我吞了吞口水,死死的盯著那個家夥,也不知道它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
就在我剛覺得有些放鬆的時候,那家夥的腦袋兩側突然亮起了靛藍色的光。我這時候才想起來,之前看到它的時候,它的眼睛確實是會發光的。由於剛才過於緊張,我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侯爺,您說這家夥會不會真的和靛睛鬼獒是一類的東西?”老肥在一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