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蛇槐的方向,竟然還流出了眼淚,想不到這家夥對那蛇妖還真得是一往情深。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想到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會被這蛇妖給蠱惑了。
我四周看了看這大紅燈籠,還有那棵掛麵了紅色綢緞的蛇槐,尚祖門的事情總算是有個了結了。
“老肥,你先帶著大斌趕緊回去處理傷口。”二叔對老肥說道。
“好的,侯爺!”老肥答應了一聲,我們便回到了尚祖門。
此時對我來說,是異常的激動,要不是手腕受了傷,我真的是不肯回來。一想起二叔這次的大難不死,再看看老肥他們的反應,我就急忙問老肥說道:“老肥,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肥一邊給我綁著紗布一邊問我說道:“什麼怎麼回事兒?”他說罷,竟然微微的笑了一下,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明知故問。
“少裝蒜了,當然是二叔的事兒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老肥將紗布打了個節,拍了拍手,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隨後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原來那天在蝙蝠洞,二叔被蛇靈咬傷以後,幸得天祥來救了我們一命。在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其實二叔就已經醒了,隻是一直在裝作昏迷。直到後來我睡著了,他才起來把大夥叫到一起。
剛開始大家自然是非常的驚訝,至於二叔為什麼被蛇靈咬傷以後,什麼事都沒有,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話說那天大夥把二叔抬送到北裏鎮的當天晚上,二叔就連夜反回了尚祖門。換句話說,我這幾天守靈守的棺材是個空的。
然而二叔之所以醒了以後,一直瞞著我,是有原因的。
他深知尚學智這人太狡猾,二叔若是不死,他就不能夠安心的去作神龍出世的儀式,所以尚學智一定會派人暗地裏監視這邊的情況。
而二叔為了能讓我演好這出戲,所以才和大夥一起導演了這場葬禮。
不過為了能騙過尚學智,大夥也真是夠拚的,甚至都動用了北裏鎮的鄉親們。
我想北裏鎮那些人一定也和我一樣,都被蒙在鼓裏呢,到時候就要看看二叔怎麼和他們解釋了。
現在回頭想想,才明白為什麼當時我回到北裏鎮的時候,尚祖婆她們死活不讓我見二叔。如果我真的進去了,恐怕整個計劃就會有敗露的可能了。
話說過了沒多久,二叔他們一行人等就都回到了尚祖門。我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嚴肅,甚至還帶點傷感。
尚祖婆和楠婆跟我們打了聲招呼便離去了,我不知道我們走後,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走到二叔跟前,看二叔也是一副複雜的表情,便試探性的問二叔說道:“怎麼了,二叔,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叔看了一眼我的傷口,然後沒有說話。我知道,我再問下去也沒用。
在尚祖門住了一晚後,第二天,我們就和尚祖婆他們辭別,回到了北裏鎮。
轉天才我才知道,我和老肥離開神樹穀後,尚學智走到蛇靈旁自殺了。之所以大家都不高興,主要是因為尚祖婆。
尚祖婆的內心還是很糾結的,畢竟算是看著尚學智長大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誰也不願意看到。
而接下來這幾天的事情,就得勞煩二叔了。原本我還在為二叔擔憂,看這事兒要怎麼和鄉親們解釋。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場下來,大家更覺得二叔是神人了,是一個起死回生的神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算是閑了下來。這期間我和老肥去過兩次尚祖門,今天的尚祖門已經和以往不同了。
以前尚祖門是為了村民們“守護”著神樹而存在,如今神樹穀已經名存實亡,所以尚祖門也不會繼續延續下去了。我本來想請楠婆和我們一起去跑綹子,不想被她拒絕了,她說她想陪著尚祖婆。
想想也是,當初那麼熱鬧的尚祖門,如今就剩下她們兩個了。不管怎樣,希望她們在以後的日子裏,不再有不開心的事。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在這兩個多月裏,我們可是閑得有些難受了。可二叔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樣,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一旦回來,就一個人紮進屋子裏,誰也不理。
話說這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二叔說道:“二叔,總這麼在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我這肉都見長了。”
二叔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待著難受了?要是閑著難受,我給你們找點事情做。”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來了精神,問道:“是不是有綹子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