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感覺不是很大,但是質地很堅硬,應該是誰扔的一個什麼東西砸在了我的頭上。
剛剛的那一場還沒完全緩過神兒來,這又是一下子,而且打的還是腦袋,我整個人徹底的蒙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覺得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著。我用力掙紮了兩下,根本掙脫不開。我定了定神兒,往旁邊一看,老肥就坐在我旁邊,閉著眼睛,腦袋耷拉著,也被綁著。這時候,我馬上清醒了過來,我知道大事不好,我們被擒了。
我下意識的往旁邊又看了看,結果發現二叔也一樣坐在我的旁邊,一動不動的被捆綁著,也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已經……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而我前麵站著的隻有兩個人了,一個是看起來受了重傷的柳冠群。隻見他一隻手捂著另一隻受傷的胳膊,胳膊上都是血。至於柳天龍兄弟二人都在地上躺著,不知道是死是活。
另一個人則是尚叔祖,他倒是一點事沒有。不過讓我心裏一驚的是,那隻渾身是血的蛇靈繞著他的脖子盤在了他的身上,頭部從他的手中伸出來,正對著我們這邊。
“尚爺,就讓我親手了結了他們吧,我要為我那兩個兒子報仇。”柳冠群拿著手電照著我們說道,那光線很是刺眼,聽他說話的語氣很是悲憤。
聽到這裏,我才知道,原來柳天龍兩兄弟已經死了,看來剛剛在我昏過去的那段時間裏,老肥已經把他們兩個給殺了。
“都已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那麼固執了。他們怎麼都是死,何必要壞了我的好事!”尚叔祖說罷,輕輕的將柳冠群推到了身後朝我們這邊走了兩步,蹲在我們的麵前。
此時,我看他手中的那條蛇靈,除了比咬二叔的那一條要大上至少一倍,不過樣子幾乎是一樣的,全身是血,就像是被剝了皮一樣。
我不知道這家夥接下來到底要對我們怎麼樣,確切的說應該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用什麼方式讓我去死。
“二叔…二叔……老肥……”我一邊喊著他們,一邊用身體去推他們。
第一個被我叫醒的是老肥,隻見老肥齜牙咧嘴的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
“嘶……啊……”老肥眼睛半睜不睜的呻吟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尚叔祖和柳冠群,又看了看我笑著說道:“侯斌哪,看來今天你是虧大了,我剛才弄死了兩個。”說到這兒,老肥又看了看尚叔祖,接著說道:“要不是這個老東西背地裏使陰招,連那個柳耗子我也一起送他們上路了。”說罷,哈哈大笑了兩聲。
“你個小畜生,我現在就殺了你……”
老肥的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柳冠群,隻見他情緒變得很激動,上來就給老肥來了一腳,直接將老肥踹倒在地上。
尚叔祖見狀大喝一聲:“住手!”
也不知道這尚叔祖到底有多大能耐,情緒這麼激動的柳冠群,竟然被他這兩個字就給製止了。隻見柳冠群身體僵在那裏片刻,隨後很不情願的轉身走到了一邊。
而被踹倒在地的老肥不僅沒生氣,反而又“哈哈”大笑了兩聲坐了起來,看著柳冠群說道:“你這柳耗子連我都打不過,還說什麼報仇。要不是你們使陰招,這會兒你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聽老肥這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了什麼。看來之前我挨的那一下,就是尚叔祖所為。我們最早來尚祖門的時候,記得尚祖婆就用過類似的手段打過大軍。很顯然,尚祖門的人對這方麵還頗有研究。想到這兒,我又覺得這腦袋有些疼。
“老肥,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就他那兩下子,再來一腳我都沒事兒!”老肥說到這兒,咳嗽了兩聲。很顯然,柳冠群剛剛這一腳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也不得不說,老肥也真是扛得住。剛剛那會兒,我可是有親身體會的。
“嗬嗬……別叫了,我估計侯占年這會兒已經在去黃泉路的道上了。”尚叔祖說到這裏,撫摸著蛇靈的腦袋接著說道:“你們還認不認得這條蛇靈啊?”
此時我的心都在二叔那裏,哪裏還有工夫聽他在這裏說一些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東西。我一邊喊著二叔,一邊用身體去推他,可二叔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也看不到他的傷口到底怎麼樣了。不過我還是堅信,二叔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走了。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別瞎耽誤工夫了,侯占年中了蛇靈之毒,恐怕早就不行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心裏不由得一酸,沒想到二叔跑了這些綹子,有過那麼多次危險的經曆,繞了一大圈兒,竟然死在一個人的手裏。想到這兒,我對著尚叔祖的臉吐了口口水,冷笑一聲說道:“呸!你個卑鄙小人,要殺要剮隨你,何必還在這裏囉裏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