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看得我是瞠目結舌,根本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名堂。我一邊盯著那個緩緩站起來的“人”,一邊習慣性的問二叔說道:“二叔,這是什麼東西啊?”
不過看樣子,二叔也不是很清楚,隻見他兩眼一直盯著那東西而沒有說話。
那個家夥看起來可真夠惡心,全身都是慢慢滾動的紅色粘液,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往地下滴,就像個血人一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把它給支撐起來的。
正當我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從我身後竄出一個身影,原來是老肥,隻見他奔著那東西就衝了過去。二叔見狀剛想要攔他,“老肥!”可由於老肥的速度很快,並沒有攔住他。
再說老肥衝過去以後,掄起五行鐧對著那個還沒有完全站起來的家夥橫著就是一鐧,那一鐧不偏不斜的順著那個“人”的頸部就橫切過去。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是徹底看傻眼了。明明看到老肥的那一鐧從它的脖子上橫切了過去,按常理來說,它的腦袋肯定就要落地的。可沒成想,那個頭瞬間又連接了在一起,甚至我都沒有看到那一瞬有頭頸分離的情況。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讓我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抽刀斷水”。
而老肥自己卻因為用力過猛,打了個趔趄。二叔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一下。待老肥站穩以後,卻發現,腳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黏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老肥往腳下看了一眼,發現兩隻腳都被那些紅色的液體給黏住了。無論他怎麼用力的想將腳往外拔,卻始終也拔不出來,就好像被口香糖黏住了一樣,眼看著起來一點,又被“拉”了回去。
此時,在老肥正對麵的那個“人”卻已經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奔著老肥就走了過來。
老肥和它根本沒有多遠的距離,最多不超過兩米,所以那個東西隻需要走個兩三步就到了老肥的身邊。
地上黏住老肥的東西和那個“人”身上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所以我推測,如果那個人到了老肥跟前,即使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把老肥抱住,老肥就會被完全的黏在。
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隻見二叔上前從老肥的身後一把將他抱住,與此同時大喊一聲:“快把鞋脫掉。”
老肥的反應速度也是相當的快,見狀兩腳一收,二叔用力往後一甩,隻見老肥的兩隻鞋留在了那裏。前麵的那個家夥眼看著老肥被二叔給抱到了一邊,揮了一下手,卻揮了個空。
“快閃開。”二叔示意我們往後退。
那家夥的速度倒不是很快,我們往後撤出一段距離後,隻見它依舊不依不饒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看樣子,大夥都被這家夥給搞暈了,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怪物,五行鐧對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這家夥的動作遲鈍,可我們現在連碰都不敢碰它一下。看它全身都是黏黏的,估計碰一下就得粘上,這可讓我們犯了難。我們幾個人一邊往後慢慢的退,一邊盯著那個家夥。
“侯爺,這家夥比滾刀肉還難纏啊,那一鐧我明明從它脖子上砍過,竟然一點沒傷到它。”老肥在一旁說道。
“別著急,我們隻是還沒找到它的要害而已,大家都小心點,別讓它碰到。”二叔說道。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這心裏似乎放鬆了些許。之前碰上蟾王的時候,它那一身堅固無比的鱗甲,簡直是讓人無從下手,可二叔還是想到了辦法,最終戰勝了它,所以我相信二叔絕對有辦法對付這個家夥。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老肥“啊”的叫了一聲,我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朝他看過去。隻見他抬起一隻腳,齜牙咧嘴的說道:“啊…疼死我了……”
原來他剛剛把鞋脫掉了,現在隻剩下一雙襪子了,這地上很不幹淨,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都有。隻見老肥的一隻腳被紮破了,還流了不少血,把襪子都浸濕了。
“怎麼了,紮腳了是嗎?”二叔見狀急忙湊了過來,蹲下身子抓著老肥的腳,隻見上麵紮了一根好大的刺,二叔捏住它一下就拔了出來。
“把襪子脫掉!”二叔說罷,拿起身邊的五行鐧急忙站了起來。
這期間,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老肥的身上,所以誰都沒太注意那個家夥。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它竟然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二叔剛一站起身,就被那個東西給抱住了。別看那家夥動作很遲鈍,可一旦碰上,就被粘得牢牢的。隻見它一隻手搭在二叔的胳膊上,馬上就死死的貼在上麵。
二叔見狀急忙向後躲一下,可這一下由於用力過猛,不僅沒甩掉它,反而把它給帶了過來。我們三個見狀,下意識的往後躲出去一段距離。再說那個家夥被二叔帶了那一下過後,離二叔更近了,整個身體都貼在了二叔背上。
“二叔!”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你們都別過來,千萬別讓它碰到。”二叔一邊掙紮著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