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二叔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不過這麼做很危險,很容易詐屍。”
聽二叔以前說過,出現詐屍的情況,就是因為人體內的七魄沒有徹底的離開肉體,如果陰差陽錯遇到一股陽氣,很容易就會詐屍。例如貓狗一類的東西,堅決不允許靠近人的屍體。
二叔隨後又補充說道,這水淹七竅的水也是很有講究的,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水就可以將七魄封在體內出不來,那肯定是要借助外力的,這裏的外力就來自於蟾王本身。
我們幾個人在這裏也待了大半天的時間了,蟾王雖說已經死了,不過一個新的問題又迎麵而來,就是這內丹和丹巢要怎麼取出來,一想到這個問題,我的頭就大了。
不過在取內丹之前,二叔讓我和老肥找個合適點的地方,將那三具屍體都給埋掉。蟾王已經不在了,希望他們在這裏能夠安息。
一切需要處理的事情基本都處理完畢,接下來就要麵對那個巨大的蟾王了。
等我們來到蟾王身邊的時候,發現這時候的蟾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好多。
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叔的建議是從它的嘴部下手,畢竟它的那層“盔甲”是太過於堅固了,想從外麵直接拿到內丹,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將它的大嘴掰到能夠鑽進去一個人的寬度。此時我才注意到,這蟾王的臉部以及下顎的部分都是一層細細的鱗片,我用五行鐧試了試,雖說鱗片的大小和背部的沒法比,但是堅硬的程度毫不遜色。
畢竟二叔剛剛才緩過來,所以這取內丹的事兒就交給老肥了。老肥將上衣全部脫了下去,帶著一把匕首,隨口說了句:“妖怪,俺老孫來也!”隨後就順著蟾王的嘴爬了進去。
先不說這活有多難幹,我往蟾王的嘴裏看了一眼,那裏麵讓二叔給“攪合”的血糊糊一片,根本看不出個樣兒來。
老肥進去以後,時不時的還往外掏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次進去一會兒,就要出來透透氣。前前後後忙活了得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隻見一副硬漢子形象的老肥此時也累趴下了。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二叔這個時候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還沒等他開口,我有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推脫不掉的,索性我來個順水推舟,直接將衣服脫掉,來到老肥跟前拿起他手中的匕首。
隻見老肥這時候已經看不出個人樣了,全身上下全是血糊糊的一片,而且還散發出一陣陣難聞的味道。
我強裝鎮定的說了句:“你歇著,接下來的交給我吧!”說罷,毫不猶豫的爬到了蟾王的嘴裏。
等我爬到這裏麵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臭氣熏天,嗆得我直流眼淚,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緊接著就是,這裏麵真的是太冷了,尤其是我的皮膚接觸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真不知道老肥是怎麼堅持這麼久的。
就這樣,我忙活了也得有四十多分鍾的時間,這期間我就差把苦膽吐出來了,可最終也沒找到內丹的所在位置。最後還是二叔進去,才將內丹和丹巢掏了出來。
當我們拿到內丹的那一刻,幾乎人人都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圍著那顆小小的內丹,掩飾不住的喜悅。那內丹如同冬棗一般大小,可比上次在野孩子嶺的那顆要大上許多。單從這內丹的大小來看,我們受這麼多罪也是值得的。
內丹不能暴露在外麵太久,所以我們隻是看了一眼,便趕緊裝了起來。值得一提的是,二叔這一次又多了一個丹巢。這每一個丹巢都是我們拚了命換來的,雖說最後都是挎在二叔的腰上,不過我們一樣感覺很自豪。
回頭想想這幾天遭的罪,終於在這個時刻畫下了一個園滿的句號,我伸了個懶腰,對二叔說道:“二叔,大功告成,咱們趕緊走吧!”
不想二叔還在那裏擦拭著那個丹巢,然後頭也不抬的說道:“還沒有完呢,著什麼急啊?”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心想,老頭是不是被勝利給衝昏頭腦了,這該拿的東西也都拿了,他還愛上這個鬼地方不成。
“還有什麼事兒啊?”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隻見二叔這時候停下擦拭丹巢的動作,一往情深的看著那蟾王的屍體說道:“我需要一套蟾鱗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