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麼一比劃,我心中立刻有了希望。我心想,雖說語言不通,但是基本上還是可以溝通的,我急忙連連點頭。
然後我指了指身上的這些疙瘩,對他做出一個很痛苦的表情,兩手向兩邊一攤,意思是想問他知不知道這個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隻見大胡子對他的那幾個同伴說著什麼,隨後大夥哈哈大笑了兩聲。
他們這一笑,給我們幾個也徹底搞暈了,我小聲問二叔說道:“他們這是在笑什麼啊?”
二叔聽罷,示意我往後站站,並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大胡子的那幾個同伴也從馬上翻身下來,幾個人也來到了我的身旁,圍著我看了起來。此時我就覺得我好像是一隻怪物一樣,在這裏供他們觀賞。
其中有個家夥更過分,竟然用手指輕輕的在我膝蓋那裏敲了敲,然後扭過臉來微笑著看我,隨後對我說了點什麼。
其實這會兒的我已經很難受了,就覺得全身無力,而且他敲的那兩下,還覺得有些疼痛。看著這幾個家夥,感覺就像土匪一樣,我估計他們一定是在取笑我,於是我有些生氣的向後退了兩步。
不想那家夥不僅不生氣,反而更加開心了,回頭對著那大胡子也不知道滴裏嘟嚕說了一堆什麼。
那大胡子聽罷也跟著笑了笑,隻是他隨後走過來用手拍了一下那個家夥,然後看著我,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跟他過去。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我看了看二叔說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二叔沒說話,看了一眼大胡子,過了片刻二叔看著那大胡子說道:“他好像是想讓你上馬。”
這時候,我扭過臉去一看,那大胡子正牽著一匹馬朝我這邊走來,看我正看著他,又對我擺了擺手,然後又指了指馬背。
此時我心裏還是有些疑慮,不知道大胡子這夥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我不由的看著二叔說道:“二叔,他們……”
二叔還沒等我說完,就打斷我說道:“沒事兒,讓你上你就上去吧,我們三個在這兒呢,你怕什麼。”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心裏就有底了。我這會兒本來就難受,有了這匹馬,連路我都不用走了。想到這兒,我就朝著大胡子走去。
到了馬跟前,我踩著那個蹬子還沒等我用力,那大胡子用手托著我的屁股,直接就給我托了上去。
以前沒騎過馬,總覺得騎馬挺威風的。沒想到到了這上麵可就不是那個感覺了,除了屁股底下覺著硌得慌外,我連坐穩都是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現在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隨後那大胡子對著剛才那個“嘲笑”我的家夥說了句什麼,那家夥就過來一臉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牽著我的這匹馬跟著大胡子往前走。
我們這一行人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鍾,遠遠的看到前麵有一處小村落。其實連村落都談不上,總共也就十多處土坯房。
我印象當中的蒙古人都應該是住在蒙古包裏,可自打我們到了烏蘭浩特以後,一直輾轉來到這裏,連一個蒙古包都沒看到。
我們跟著大胡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他們住的地方。等到了這以後,除了那幾處人居住的房子以外,還有一大片的柵欄,柵欄裏麵都是一些牛羊之類的。
村子裏還養了幾條狗,這裏的氣味是真的太大自然了,各種畜生糞便的味道,還有牛羊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撲麵而來,那感覺真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我們繞過這片柵欄,來到一處房子前,大胡子示意我下來。這時候,我幾乎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從馬背上順勢往下一滑,要不是那個“嘲笑”我的家夥接著我,我就摔在了地上。
此時隻見從屋子裏走出兩個婦女,看著能有四十左右歲的樣子,看到我以後,兩人眼睛瞪得圓圓的,過了片刻也不知道和大胡子說了些什麼,然後把我扶進了屋子裏。
這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正中間有一張桌子,然後還有兩張床。不過他的床和那種常見的床還不一樣,他們這兒的床隻是比地麵高出一部分的木質結構的“箱子”似的。
我正左右看著愣神兒的功夫,那大胡子走到我跟前對我比劃著,示意我躺到床上。直到這時候,我才真正的放下心來,看來他們是善意的。
我躺下以後,那大胡子把二叔他們都叫了出去,屋裏就剩下那兩個女人還有楠婆,那兩個女人也不知道在一旁找什麼東西,我也顧不上看。這時候,我又突然感覺到身上特別的癢,忍不住用手去抓了兩下,誰知其中一個婦女急忙走了過來,對著我的手就拍了一下,然後對著另一個婦女說了些什麼,那個婦女拿著繩子就過來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這兩個婦女竟然將我綁了起來。也仗著我現在身體虛弱,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給我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