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穀 第八十八章 我的曾祖父(1 / 2)

說來也很奇怪,好端端的二叔幹嘛要把那橋夫子帶出去呢?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而此時老肥看了我一眼,又躺在了炕上。

“為什麼你說啊。”我好奇的問道。

這時候,老肥又坐起來朝窗外看了一眼,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我更加好奇了。

確定二叔他們已經走後,老肥湊過來悄悄的對我說道:“侯爺肯定是去和那橋夫子談錢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說,二叔這人有的時候我也捉摸不透他。你要說他是個小氣的人吧,很多時候他都很仗義的。遠的不說,當初去西湖嶺的時候,給他們忙前忙後的,而且為了能救徐采英一命,二叔甚至還帶著我們特意跑了趟綹子。雖說人最後沒救成,可二叔至始至終都沒提過錢的事兒。

可要說他大方吧,有的時候他是真摳門,一分錢都能攥出水來。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不難理解。二叔小時候就在這農村出生,那時候生活條件很差,也是習慣了勤儉的生活。所以老肥的這個說法我還是比較讚同的。

聽老肥說罷,我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一臉不屑的說了句:“切!”

話說到了中午,兩個人才回來。也不知道二叔究竟帶著橋夫子去了哪裏逛了一圈兒。

看著他們兩個進來時的樣子,有說有笑的,我就對老肥說道:“看他們這股子熱乎勁兒,估計這樁買賣是談成了。”

老肥聽罷點了點頭,緊接著對我說道:“對了,咱們這行不叫談買賣,叫過橋。談成了就是過去了,談不成就是沒過去。”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老肥,沒想到這家夥懂得這麼多,看來以後我還真得和他多學習學習。

當天下午,那橋夫子就匆忙的離開了北裏鎮,回天津了。結果也是在我們預料之中,已經和那橋夫子談成了。接下來,我們又開始為了去蒙古做準備工作。

這是我們第一次和橋夫子合作,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所以我決定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好好了解一下我們侯家和那個馬家的事情。

要提起我們與馬家的關係,就得從我曾祖父那裏說起了。我曾祖父叫侯學海,時間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初的時候了,當時我曾祖父剛剛結婚不久,家庭條件非常的不好,就靠著幹點體力活賺點小錢,收入非常的可憐。

而且那活還不固定,今天有活就幹,沒有就餓著或者想點別的辦法,所以經常過著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在那個年代,這樣的家庭非常的多。

話說有一天早上,侯學海在家裏正在犯愁,已經兩天沒有活幹了,家裏能吃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再不想個辦法,怕是要餓肚子了。琢磨了大半天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就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什麼回來當做這兩天的口糧。由於這侯學海早飯都沒有吃,拿了塊紅薯就出去了。

他帶著的這塊紅薯,自己還不舍得吃,就想著出去如果什麼都找不到,就把這塊紅薯再帶回來,留給媳婦吃。那時候,侯學海家的生活,過的是特別的艱苦。

再說侯學海這趟出去運氣還真不錯,也不知道他在哪弄來的野菜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弄了一堆,拿著衣服包起來,高興的往家走。就在他走在野外的一條小路上的時候,他發現在路邊上躺著一個老頭,這老頭看上去不到六十歲。

他就走過去看了看那個老頭,想看看這人到底還有沒有氣了。在那個時候,餓死人是常有的事,所以偶爾在路邊看到一個死人也見怪不怪了。

侯學海來到老頭身邊,蹲下來看到老頭的額頭部位還有一道沒完全愈合的傷口。難道老頭是被人打死了?想到這,侯學海嚐試著用手拍了拍老頭的臉。他這一拍,沒想到老頭還真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了看侯學海,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渴…我…餓……”

侯學海一看老頭還沒死,而且還能勉強的說出話來。如果再不吃東西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侯學海這時候這心裏就開始糾結了,早上出來的時候,拿的那塊紅薯到現在還沒舍得吃呢,原本打算堅持到家,然後留給媳婦吃,自己喝點野菜湯。可現在遇見這老頭,如果給他吃的話,自己媳婦就沒得吃了,要是扔下老頭不管,他又於心不忍。

最後,這侯學海一咬牙,就把紅薯掏出來,給老頭吃了。過了一會,老頭感覺有了點精神,又找來點水,給老頭喝了下去。見老頭緩了過來,侯學海又把老頭扶到了家裏。

後來才知道,這老頭姓馬,叫馬士成,是一個跑綹子的,而且還是個綹子頭。可侯學海並不知道這跑綹子到底是幹嘛的,畢竟跑綹子一詞是那時候剛剛興起的,以前這個行業兩個正經的名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