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這句話讓我頓時目瞪口呆,我和老肥兩人聽罷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其實就這個奇怪的老頭而言,無論他現在是生是死,我都無法理解。即便二叔告訴我他已經死了,我也依然會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更何況他竟然還活著。
我和老肥圍著老頭轉了一圈,如果單從老頭的外貌上看,確實像個活人,可他畢竟在這裏不吃不喝,甚至連動都不動的待了有一年的時間了,既然是活著的,他總得吃飯吧?
想到這兒,我十分不解的問二叔說道:“二叔,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雖說他現在看起來栩栩如生,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啊?”
這時候,一旁的老肥走了過來對我說道:“此地不宜久留,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說到這兒,老肥又對二叔說道:“侯爺,既然人沒死,那咱們就趕快救人吧。”
二叔一開始並沒有說話,隻見他的表情很沉重,似乎有難言之隱一樣,想了半天才對我們說道:“這人不能救。”
“為什麼啊?”我和老肥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二叔歎了口氣,用手指了指老頭手中的那把劍,我們見狀急忙湊了上去。上一次我們來的時候,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老頭的身上,隻是順便看了一眼這把劍,並沒有過多的留意它。
看二叔的反應,難道這把劍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我和老肥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二叔,這把劍有什麼問題嗎?”我回過頭去好奇的問道。
聽我問完以後,隻見二叔走到那把劍旁邊,把我手中的手電拿了過去,然後蹲下身子,將手電對準老頭握著劍的那隻手的掌心部位。我和老肥見狀也蹲了下去。
等我蹲下去後,仔細的看了一下老頭的掌心部位,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我一跳。先說這老頭握著這把劍的姿勢,他是手背朝斜上的位置,所以我們站著的時候,基本上是看不到他掌心的位置。
再說現在老頭手上握著的這把劍,他的劍柄是空心的,所以透過空心的劍柄我看到,有兩條比較細的管子插在了老頭的手掌心上。那細管子看著就好像是肉質的一樣,呈半透明狀,裏麵還不時的有一些紅色或黑色的液體流向老頭的手掌心裏。
而那兩條細管子是從這把劍護手的正中心穿過來的,可這管子裏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裏過來的呢?看到這裏我就有些糊塗了,我又看了看老肥,老肥此時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二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站起身來問道。
“看來老頭很可能是被那尚叔祖預謀害死的。”說到這兒,二叔也站了起來,看著老頭麵前的那棵粗大的樹根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我以前和你們講過的獠麵墨豕的故事嗎?”
我和老肥連連點頭。
“那獠麵墨豕的洞穴中有一口紫金棺,那紫金棺中放的是日後它要幻化成人時的真身。”說到這兒,二叔轉過身來,看了看那個老頭繼續說道:“老頭手裏的這把劍應該是個空心劍,劍的前後是相通的……”
原來二叔的意思是說,當年尚叔祖一定是刻意做的這把劍,然後將尚祖騙到這裏。尚祖一旦用這把劍刺向眼前的這個樹根,那樹根中的巨蟒就會順著這把空心劍將那兩條細管子刺入尚祖的手中。
這樣做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這兩根管子插進尚祖的手掌心後,兩者就連接在一起,然後先把尚祖的血吸幹。當然,這個過程一定是有尚叔祖的配合,不然尚祖不會那麼容易就被那樹妖控製。
第二個原因就是,尚祖死了以後,樹妖則會通過那兩根管子向尚祖的身體裏輸送能夠維持真身不腐的東西,而且還可以同時與其共同修煉。所以二叔那會兒才說這老頭沒死。不過這個活著已經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了。這樣一來,巨蟒一旦離開這棵樹以後,就可以直接與真身合體了。
聽二叔說完這些,我已經是呆若木雞了,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如果按照這個說法的話,那昌吉村最了解這棵樹妖的非尚叔祖莫屬了。
二叔隨後又接著說道:“看來那巨蟒很快就要從這棵樹中脫離出來了。到了那時候,它再與真身合為一體,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妖精了。如果到了那一天,恐怕我們就真得束手無策了。”
“那大概還需要多久?”此時我很關心時間這個問題,因為現在需要解決的事情太多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憑我們三個人,現在能不能對付得了這棵樹妖了。
“少則三五個月,多則兩三年。不過也說不準哪天它突然就出來了。”二叔說到這裏,一臉凝重的表情,看樣子,這件事兒不是一般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