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天晚上一直在蹲守,雖說白天可以睡覺,但是真沒怎麼休息好,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不過二叔的這一句話倒是讓我精神了起來,不知道二叔是根據什麼敢這麼斷定徐瘋子一定會來的。而此時還沒等我開口,老肥就已經說話了。
“二叔,這要說起來,我可比您接觸徐瘋子的時間要長,雖然沒見過幾次麵,但是或多或少的對他也了解一點。可您咋就知道他今晚一定會來的啊,莫不是您看出什麼……”老肥說到這兒,突然停住了沒說話,而是往門外看了看。
這時候,二叔示意我們靠近一些,然後小聲對我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徐瘋子今晚肯定會來,至於為什麼你們先別管,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到時候徐瘋子來以後,咱們見機行事。”說到這兒,二叔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接著對我們又說道:“對了,如果今晚徐瘋子真的來了,你們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怕是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二叔的這一席話更是讓我聽得不大明白了,而此時老肥也是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本來我們還想再問點什麼,二叔示意我們不要再問了,一切等到了晚上再說。
轉眼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我們準備一番過後,又開始蹲守在張家的院子裏。張家與王家中間有一堵兩米高用土坯壘起來的土牆,看樣子年頭已經很久了,輕輕一碰就能掉下點兒土渣子來。二叔在來的那天晚上特意在牆上鑽了個窟窿。一到晚上,隔壁王大勇家家的院子裏就會點著電燈,還是比較亮的。透過這個窟窿,可以觀察到王大勇家院子裏的一些情況。
話說隨著隔壁王大勇家院子裏的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後來幾乎沒有人再說說話,這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而這期間我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真想躺在這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竟然倚坐在牆角那裏睡著了。正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被人推醒了,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是老肥。我剛想說話問,是不是徐瘋子來了,還沒等問出來,就聽到外麵也不知道是誰在喊著救命。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老肥一邊拉著我一邊往外走,等我們跑到門外的時候,發現二叔是在張家出門右邊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蹲在那裏,好像懷裏抱著一個人。而王大勇家則是在張家的左邊。
這時候我回頭往王大勇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可能是剛才我睡覺的時候徐瘋子已經來了,那徐瘋子一見二叔來了,估計是往這個方向逃走了,想到這兒,我急忙跟著老肥奔著二叔那裏跑去。
等我們到了二叔的旁邊才發現,二叔懷裏抱著的竟然是那李老頭的兒子李海。我打開手電照了照李海的身上,隻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的不成了樣子,看這情形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撕咬過一樣。
於此同時,隻聽李海驚魂未定的和二叔說道:“我爹跟我說,大勇他娘明天就要去火化了,今天是你們在這蹲守的最後一個晚上了,怕你們人手不夠,就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說到這兒,李海用手指了指他來時的那個方向繼續說道:“誰知道我就走到那邊的那個草垛旁,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突然就躥出來個東西,追著我就咬,要不是侯師傅及時趕來,把那東西趕跑,我還不知道,那竟然就是徐瘋子的鬼獒。”
這時候,二叔回頭對我說道:“小威,你留下來照顧你李大哥,我和老肥去追徐瘋子,不能再讓他跑了。”
不想這時候李海站了起來,一擼胳膊對我們說道:“不用照顧我,我沒事兒,就受了點皮外傷,你們快去追那個徐瘋子吧,可不能再讓他跑了。”
聽李海這麼一說,我拿手電照了照他的胳膊,還真是沒受什麼傷,就是破了點皮。隨後我看了一眼二叔,二叔看樣子也是來不及多想,隨口對李海說了句:“那你先去王大勇家,他家裏有人,你們把門關緊了。”說罷,二叔帶著我們兩個就向李海說的方向追了出去。
按說這深更半夜的,我們對這個村子的地形又不怎麼熟悉,估計能追到徐瘋子的概率非常的低,可不管怎樣,這可能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如果這次沒能把徐瘋子抓住,怕是下次再想抓他就難了。
然而我們馬不停蹄的追了能有十多分鍾了,也沒看到徐瘋子和他的那兩隻鬼獒的影子。此時我們已經追到了村頭的一個十字路口這裏,擺在我們麵前的有三條路,也不知道徐瘋子到底是走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