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人已快殺出敵營,楊嘯等人拍馬衝入敵營又是一陣衝殺,接了那人進城。楊嘯仔細打量那人,不是太史慈是誰?不過個頭長高了,更加英武了,這幾年在外闖蕩臉上的棱角刻畫的也是更加清晰,太史慈見到楊嘯在此也是非常詫異,兩人手挽著手興奮地聊起分離後各自的遭遇,連孔融也不去相見,甘寧和管亥早就聽說過太史慈的事,於是心中躍躍欲試有較量的意思,怎奈他們兄弟二人聊的起勁也不好打擾。
有了太史慈的加盟楊嘯心中異常興奮,遂向孔融請命先出去會會黃巾的匪首,孔融現在一切以楊嘯為主心骨,當然是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隻是囑咐楊嘯要小心。楊嘯點了一千軍馬,加上自己帶入城的一千人,列隊出城。到了城外排好陣勢,黃巾軍看官軍一反常態主動出城,立刻報知主將得知,不一會兒的工夫黃巾軍也列隊相迎,楊嘯把馬往前一提高聲叫道:“讓你們主將過來答話!”黃巾中閃出一騎,黑人黑馬,馬上之人身材高大,長相彪悍,高聲叫道:“吾乃義軍首領管該,來將通名!”楊嘯聽完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天啊,什麼世道啊,自己收了管亥現在又來了一個管該圍攻北海,到底哪個才算是實際意義上的管亥呢?楊嘯忍住了笑說道:“吾乃平城縣丞,今日特來平亂!”管該說道:“前日偷營的可是你?廢話少說,速速受死!”說完就要過來和楊嘯放對,楊嘯身邊的甘寧、管亥和太史慈早已提馬而出,楊嘯說道:“管亥,你來試試他有多少本事!多加小心!”說完把馬帶到一旁,管亥怒吼一聲掄刀向管該殺去,心想,我怎麼瞅著這人這麼來氣呢,我叫管亥他就叫管該,先宰了他再說!
管該看對方軍中殺出一個黑大漢也不敢怠慢舉兵刃和管亥打在了一起,楊嘯在旁密切地注視著場上的李逵和李鬼之爭,雖說實際意義上的管亥應該是管該才對,但是管亥跟隨自己多年,象親兄弟一樣,如果真有什麼閃失自己可是不能接受的,於是把手中的兵器攥得緊緊的,萬一管亥有什麼不測自己好上去救援,此時的戰場上已是漸漸分出了勝負,管該在管亥凶狠地砍殺麵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大約二十多個回合以後,二馬一錯蹬,管亥反手一刀向管該砍去,管該躲閃不及被一刀砍落馬下,就砍的部位來看顯然是不活了,楊嘯見狀立刻吩咐自己帶的情報兵放出黑煙,自己長槍一舉喊道:“兒郎們,要討軍功的跟我來啊!”搶先提馬衝了出去,甘寧、管亥和太史慈更是爭先恐後的殺入敵營,甘寧和管亥已經和太史慈較上了勁,心想,現在雖然不能和你麵對麵的交手,比殺敵總可以吧,太史慈心中也是暗暗驚詫,楊兄弟從哪裏招來了這幾個高手,不過想到當年楊嘯說的“天下必亂”的話,心中也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崇拜,此時的黃巾大營已是炸了鍋,自己的首領被斬,軍心立刻大亂,再也沒有了戰鬥的yu望,四散奔逃。
正在楊嘯領人殺的起勁的時候,敵營後麵又是一片大亂,徐晃領兵殺來了,眾人從辰時一直殺到午後,被殺的黃巾兵不算太多,因為軍營一亂眾人立刻逃命了,但是被俘獲的卻是近萬人,楊嘯留下少數的人打掃戰場,其餘的都押進了北海城,孔融在城頭看到黃巾被打的四散而去心中的高興勁兒就甭提了,但是當楊嘯押了盡萬人的俘虜進城他又有些為難,趕緊調派人手把進城的黃巾降兵進一個捆一個,詢問楊嘯道:“這些降兵如何處理呢?”楊嘯答道:“聽憑大人發落,不過這些人本來大多是良民,隻是受了蠱惑這才對抗朝廷,還望大人不要施以重罰。”孔融本就是孔子的後世子孫,當然以仁德感化為主,不過這麼多降兵留在手裏亂起來可不是玩的,孔融把自己的擔心一說,楊嘯也有這種感覺,說道:“不如我與大人先和他們談談,看看他們願意留下來參軍還是回家務農,隨他們自己吧。”
當下楊嘯和孔融來到關押降兵的空地,先為受傷的人安排包紮傷口,然後就是對士兵們訓話,孔融站在一處高台之上,引經據典,說的唾沫橫飛,無非就是忠君愛國作良民的一些話,黃巾降兵大多是不怎麼識字的底層百姓,孔融說的大部分道理都沒有聽懂,好不容易等孔融講完了,楊嘯也站到了高台之上(領導已經講完了,再補充兩句)大聲說道:“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心中都是不想對抗朝廷的,對抗朝廷是要誅九族的!”說道這裏楊嘯頓了一下,雙目掃視全場一周又說道,“我也知道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為生活所迫,誰不想自己的父母妻兒吃的飽一點,好一點呢?誰不想自己的日子過的寬裕一點呢?但是你們起事以來做了些什麼呢?燒、殺、搶、掠,被你們害的人,他們就沒有父母妻兒嗎?”一席話說完台下已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豎著耳朵靜靜的聽著,楊嘯又說道,“我已奏請孔大人同意了,隻要諸位不再幫助黃巾為非作歹,可以不追究大家的責任!想從軍也可以,想回家耕田也可以!”楊嘯說完台下頓時議論紛紛,似乎對楊嘯的話並不相信,楊嘯又說道:“願意從軍的站到我的左手邊來,想回家的站到我的右手邊來,有想繼續做黃巾的站到台前來!”頓時台下一片聳動,大多都站到了左手邊,隻有少數站到了右手,還有不少在觀望,但是沒有一人肯站到台前來。楊嘯吩咐看押的士兵說道:“把左、右兩邊的綁繩都鬆開了,放右邊的出城!”觀望的人頓時又有一些站到了右邊,楊嘯吩咐一一放他們出城,孔融對楊嘯的處理也很感滿意,誰也不想過多的殺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