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內泰斯..”

道澤爾喃喃不休,早已沒有意識,他也料不到,阿內泰斯早在一分鍾前沒了呼吸,巨大打擊重重壓在他身上,眼中迷茫。

“命運的捉弄嗎?”

道澤爾眼睛幹澀,早已失去了眼淚,失去了信念。

“這就是你說的,來自諾倫的詛咒吧。”

“記得嗎,我們共同的夢想,在軍中我們一起長大,一起奮鬥,就像親兄弟一樣。”

“那些人說我爺爺是懦夫,連一個關口都守不住,我不能饒恕他們,所以我們來到了這裏。”

“可為什麼,不,阿內泰斯,我希望你別走。”

“不.‘

他仰天哭泣,淚水從幹枯的眼中擠出,他想怒吼,可澀澀的感覺堵住他的喉嚨,隻剩下不成聲的嗚咽。

“命運不過是無主之物,他氣息還在,處於假死狀態,還沒死。”

一個身影出現,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黃色的皮膚,趴在另一道人的身上。

哈裏導師帶著姚舜炎終於出現,出乎所有人意料。

“你說阿內泰斯還沒死?”

道澤爾發傻了,停止了悲傷,他不知道對方得出的是什麼結論,他有種莫名憤怒。

阿內泰斯此時眼神早已無光,血液也變的泛黑,身體也開始冰冷,明明已經回天乏術,這讓反應過來的道澤爾感到他的朋友遭到了侮辱。

姚舜炎很早就偷偷含了一枚補血丸,身體也差不多能行動了,此刻他擺脫了哈裏的照顧,走向前去。

“小家夥.”

哈裏沒有說什麼,但心裏有些不爽。

姚舜炎沒有說什麼,從身後拋了一樣東西過去。

“這是.”

道澤爾接住了這樣東西,是一個白色的瓶子,神色詫異。

連猥瑣的導師也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拿出那麼大的東西,還有,那是..”

“嗬嗬。”

姚舜炎當然不能告訴他,那是從褲子中的納玉裏摸出來的吧。

“生命聖水!”

露雅莎不可思議的注視道澤爾手上的瓶子,又有些不可相信的望向姚舜炎。

(大家怎麼了,血之類的藥品在遊戲中應該很常見吧。)

姚舜炎見大家對自己驚奇的眼神不斷,自己也愣了,有那麼誇張嗎?

“光明教會跟你是什麼關係,小子?”

哈裏木然的說出了那麼一句。

而道澤爾激動萬分,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瓶口,將裏麵的液體不要錢地向阿內泰斯傷口抹去,眼淚悄悄從他臉上劃過。

“哎!不能這麼用,要送進體內,讓他喝下去。”

露雅莎見識多廣,見到道澤爾這麼用,生怕他糟蹋東西。

隻見阿內泰斯的傷口上聖水煥發清新的光輝,化膿的地方也開始散去,傷口上肉芽生長並開始連接,洞口也在漸漸縮小。

道澤爾小心用粗壯的手將阿內泰斯嘴巴捏開,將剩下部分的聖水灌了下去。

露雅莎捂住雙眼,不忍目睹,像阿內泰斯那個傷勢三分之一的量就夠了,可他是女生,不好放下麵子去搶過來阻止,而哈裏失神中沒發覺,馬夫更別指望了,她與他們不在同一世界。

“道澤爾.”

終於阿內泰斯醒了過來,虛弱的說道。

“噢,感謝光明神。”

瞧著同伴的蘇醒,道澤爾感到了陽光照在他臉上。

姚舜炎沒有再語,走到阿內泰斯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把起了脈。

“他恐怕明天才會恢複。”

“謝謝..”

道澤爾第一次覺得希望其實一直在手裏。

夜幕快來臨了,姚舜炎一行七人還是遲了約十分鍾才出發,而事實上離他們進入凱爾果夫的安全區還有一段距離。

“黑暗中的黑森林是最可怕的,但也是學員出來鍛煉的機會,但,最要小心的,便是樹魔與半獸,它們屬於獨立的黑森林勢力,不受任何約束,天性嗜血好惡。”

哈裏一路上認真向他們介紹學院周圍環境,為這些缺乏經驗新生進行照顧。

馬車這次行駛意外的快,不久遠處一個高大的關牆出現,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身姿挺拔的站在關牆上。

關上各個間斷還配有強弩以及各種工具,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馬車緩緩駛近,城關中央一名將官走入人們視野。

“前方的人,請出示證明。”

將官大喝道,馬車也因此停了下來,哈裏下了車,手裏握著通行證,遞給一名守門的士兵,士兵很快上了城樓。

“這些是凱爾果夫的守陵衛隊,屬於王廷軍管轄。”

露雅莎饒有興致為姚舜炎和道澤爾講道。

沒有耽擱很久,他們便駛入了關內,姚舜炎探出頭想觀察一下,巨大連綿的關牆在紮克山的峽穀內連成了一片,將出山口以內的森林擠了出去,關牆上站著王國的士兵,常年堅守在這裏,直到退休才得以回家,巴達斯王國可是很少有例假的,當然無論在任何國家,這種情況都不少見,人類中的兩大帝國更是如此。

整個奧米克大陸有多少個國家,多少敵意不明的勢力啊,為了一國之疆的完整,軍事上的事宜在各個國家都是重中之重,誰也不會小覷,戰爭雖然在第七紀元以後,大規模的幾乎沒有了,但國與國之間的摩擦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王國之中,最累的職業莫過於軍人了,他們是王國中最繁忙的一群人,為了王國的榮耀,隨時效命著。

“這裏麵.好大啊!”

馬車之中,姚舜炎驚歎不已,當馬車駛入這個王國重要區域之時,一座座優雅古樸的建築,平整的街道,標誌性的塔樓,一隊一隊巡邏的部隊,如同變戲法一樣,不斷映入眼簾,讓人懷疑是不是進了塊大規模的市鎮。

但明顯不是,城關後的世界中不僅有歐陸風格的房樓與街道還有石像,更是有一頂頂白篷營帳坐落其中,一旁還擺放有武器架,各色不等的軍旅駐紮在此地,這裏是一個軍隊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