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斜照。
陳仁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讓師父幫他開陰陽天眼。
“你小子怎麼還不走,你還準備在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溫馨小屋呆一個晚上呢!”師父對著旁邊扭扭捏捏的陳仁說道。
“師父,其實我有一個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陳仁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是別講了,我現在要去準備晚上的戰鬥了!”
“好吧…”陳仁把手裏拿著的《陰陽天眼》的完整本默默收了回去。
到明天再說吧……
等等……
戰鬥?
陳仁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猥瑣。
“哦~~師父要去跟師娘……”
“屁的師娘!人家丈夫常年不在家,深夜寂寞難耐,要我去陪她。”師父似乎也有難言苦衷。
額……
“有錢拿嗎?”陳仁深知這便宜師父的尿性。
“什麼錢不錢的,膚淺!”師父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
看著陳仁極其不相信的眼神,還是改了口:
“好吧,這肯定有啊!”
“人家憑啥看得上你啊?”陳仁看著眼前的風幹老臘肉,咂了咂嘴。
這不就是當鴨子嗎?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硬的起來。”
一個老臘肉都有富婆包養,他這個小鮮肉咋沒人稀罕呢。
“嗨,你小子,怎麼說話呢,你一個未嚐過花的小屁孩還說起我了?知道爺的外號嗎?以前江湖人都稱呼老夫為金槍不倒!”張大師父吹胡子瞪眼。
“吹牛誰不會!”陳仁不屑一顧。
“我吹牛,你要不要嚐嚐我的獨家秘方,包你做一夜三次郎,別等到要上第一次的時候讓人家姑娘看笑話,說你不行!”
???
對一個雄性生物說你不行的時候就像是點燃了炸藥桶,哪怕是一個男孩!
“我糙你瑪了個福!看不起誰呢,老子一夜七次,一次一個時辰,誰稀罕你那破秘方!”陳仁破口大罵。
“切,不要就不要,罵什麼人嗎?我可是你師父!”
“表…表的!”
“血濃於……不對,這玩意還有表的?”
……
……
“你……你那個秘方要錢嗎?”
“五兩拿走,概不退換!”
“差點忘了,我沒錢了……\"
“鬼!”
……
……
最後一縷陽光消散在天地間,陳仁準備回家了,師父也要去忙他的事了。
“師父,你順路的話送送我唄,我怕!”
“笑死了,你個……”
“我給錢!”
“行!”
每次走夜路的時候,陳仁就會想起那個寨子裏差點要了他的命的饕餮,那是他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師父背著雙手,走在前麵,陳仁緊緊跟在後麵,生怕落下一步。
長街幽靜,碩大的揚中城仿佛睡著了一般,就連平日裏最為繁華熱鬧的主街也安靜下來,燈火陸陸續續熄滅了許多。
打更人咯吱窩裏夾著白色的燈籠,與他們迎麵而來,百無聊賴的敲著三更天的鑼。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搖搖晃晃地走著,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燈籠裏的燭光搖曳不定,照得他的影子也跟著晃動起來。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