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救死扶傷的老醫者,何時能輪到…你這種宵小,欺淩惡霸之?”
陳君臨的皮鞋,狠狠踩踏在那小弟的腦袋上,力道之深,幾欲將他腦袋踩爆。
“他身負血淚,救治傷員之時,你在何處?”
“他身受榮辱,冒死手術之際,你又在何處?”
“他的腿,被炸彈所毀。這,是榮耀!”
“沒有他,你們這群宵小黃毛,何來這…太平盛世?何來?!”
陳君臨的聲音,逐字逐句,如雷震喝!
那名小弟被踩在地上,劇痛慘嚎。
而,那位坐在椅子上的殘疾老人,蒼老的身軀在輕顫著。他的雙眼,已老淚縱橫。
一滴渾濁的淚,從皺紋蒼老的眼角滑落。
多少年,多少事…又有多少人,能記得他?
他當了瘸子一輩子,從未有人,像今天這般,尊敬過他。
“哢嚓!”一聲,脆響落下。
那名小弟的雙腿膝蓋,被齊齊踩斷。
鐵血榮耀,拋頭熱血。
白衣旗袍,救人無數。
老醫者,豈容辱?
辱人者,自食其果。
前一秒,還在罵人瘸子的小弟,此時此刻,自己…亦變成了瘸子。
陳君臨收回皮鞋,目光平靜漠然,緩緩轉身,朝著自己的座椅走去。
那名老人顫抖著,伸出右手,對他…行了一個禮。
陳君臨止步,回禮。
“誰敢動老先生,下場如他。”陳君臨目光環視四周,而後指了指地麵上,那顫抖著的斷腿小弟。
全場,一片死寂。
而後,他與阮昊擦肩而過。
繼續躺回椅子上,憩息養神。
阮昊整個人站在那兒,麵色都在猙獰抽搐。
“你敢,當我的麵,打我的人?”
“你真不把我阮某人放在眼裏?”
“就算你能打…又如何?在這江南市,我阮昊,便是天。”
阮昊麵色冷戾,帶著一股寒意。
如今,遊輪已經駛入了江南的海域。
在這江南浙省,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
當著他的麵,踩斷他小弟的腿?
這,簡直的赤裸的打臉,挑釁。
“哦,是麼?這天應該快塌了。”陳君臨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淡淡回了一句。
“你,當我阮某人是廢物?”阮昊雙拳緊攥,前所未有,如此暴怒過。
陳君臨躺在椅子上,緩緩抬了抬眼角,回了四個字,“你說對了。”
阮昊:“……”
身後的小弟,“……”
全場所有遊客,“……”
這。
簡直。
此人竟敢,如此…頂撞阮昊?
在所有遊客眼中,這個青年…恐怕必死無疑了。
“我很好奇,你叫什麼名字?敢在這江南地域,如此肆無忌憚?”阮昊麵色無比的冷漠,嘴角,帶著一抹掩飾不住寒意。
“你,不配知道。”陳君臨平靜的,回了個他五個字。
阮昊怒極反笑。
他縱橫江湖多年,從未見到過,如此…囂張跋扈之輩。更何況,對方還僅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就在現場氣氛,劍拔弩張之際。
廣播站喇叭,卻突然響起了播音聲。
“尊敬的乘客您好!本國際航班遊輪,前方即將抵達終點港口,杭灣港。請您做好下船準備,感謝您對本遊輪工作的理解與支持!”遊輪,快抵達港口終點站了。
聽到即將抵港的消息,阮昊的麵色,閃過一抹冷戾。
“年輕人,今天,你不會活走出這個港口。”
阮昊麵色平靜,就這麼冷冷盯著陳君臨。
今日,他渡洋旅遊歸來,手下小弟,早已安排好人手,在港口等候接他。
就算,眼前這年輕人身手再了得,那又如何?
下了船後,他的小弟就在港口等著。
這青年人,插翅難飛。
陳君臨麵色平靜,用眼角餘光,斜斜掃了他一眼。
“你也不會活著,走出這艘遊輪。”
這是,他的回答。
當,聽到這句話。
阮昊笑了。
這,是他橫行江湖以來,聽過天大的笑話。
身後的小弟們,也跟著一片嘲諷的大笑。
開玩笑,在這片江南市,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們老大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