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旁白,看著小電視裏的畫麵,畫麵下方那些熟悉的字眼。
關牛感慨不已,他已經離開祖國快三年了,他在這片遙遠的大地上生活了快兩年時間,要說不想念家鄉那是不可能的,時不時在深夜的睡夢中,他也會常常夢見家鄉的一草一木,盡管草木在哪裏都不稀奇,在這兒更是每平米都存在。
這裏是非洲的某個地方。
“關牛,你家鄉的記者來了。”黑人朋友進入小屋說著蹩腳的英語。
“知道了。”關牛起身,拿上自己的裝備,他現在是一名武裝巡護員,在這個國家的人民都不願意幹的工作,他卻一幹到現在,並且也沒有停止的打算。
帶上綠迷彩的漁夫帽,背上自己經常保養的武器。
“我走了。”和朋友說了聲。
黑人朋友擺了下手,點點頭,坐在剛才他坐的位置,開始轉換頻道。
駐地周圍圍了一圈兩米來高的鐵絲網,四個角落還有用水泥和木頭搭建的四個不太高的崗哨,崗哨上各站著一名背槍的人影,其中一座崗哨下,這裏站了一群由黃白膚色組合的人群。
一人肩扛著攝像機,一人雙手高舉舉著話筒,還有一名非常美麗端莊的亞洲女人,正在向一名非常緊張,甚至是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兒的當地人進行著采訪。
“你們是來拍攝紀錄片的吧。”關牛走過去問道。
眾人轉過身,將視線投到這個營地成員裏唯一的一名外籍男士身上。
美麗的女人展示著她的笑容,走到關牛麵前,伸出一隻白皙嬌嫩的手。
關牛也友好的伸出手握了握,常年和一群大老粗共事的他,心裏不禁蕩漾起來,一時竟舍不得鬆手,還好這位美女並沒有在意,她問道“您一定就是關牛了吧。”
聲音驚醒了他,關牛鬆開手,笑了笑回道“是,你們就是祖國電視台來的團隊吧。”
“是了。”
其他人也走了過來,團隊由十人組成,大部分都是祖國人,隻有三名是歐美男子,看他們健壯魁梧的身體,他們應該充當的是團隊保護者的角色。
那位被他們采訪的黑人朋友鬆了口氣,這麼多的外人圍住他,還拿著又貴又罕見的機器,著實令他不自在。
在眾人的身後,舉起手和關牛打了個招呼,他就又去準備巡邏了。
“我們早上巡邏的時候在駐地北方十多公裏的地方發現了水牛群,那裏草土肥沃,現在也應該沒走遠,我們是現在就去,還是。”關牛給眾人說道。
“不用著急,其實我們不止是來拍水牛的,您也是我們的拍攝目標。”美女記者說道,她始終掛著笑容。
“我?”關牛手指自己。
“是的。”
眾人回到了關牛休息的小屋,他的黑人朋友見來了一群外人,趕緊起身去了屋外,將空間都留給了這些人。
“隨便坐。”關牛說道。
美女記者在關牛對麵坐下,其他人大多數都站在她身後,看得出,她可能還是整個團隊的負責人。
“那我們就先開始您的采訪吧。”美女記者用國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