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訓練第一天。
“嘿,小子,你在做什麼,藝術體操嗎?可是我們可沒有奧運會給你參加。”一個學員發出慘叫。
“你姿勢不對!出招太慢!力度太小!難道你想到戰場上給獸人建立信心嗎?”可以認定,已經有人去陪第一位學員了。
“你累了?不累,很好!再做五百個臥地撐!媽的,快做,不然老子把你丟到玻璃同盟去。”這位學員同誌直接堅強的暈過去了。
“你,很好!”學員的教官加索爾終於露了久違的微笑,不過樣子好像更加恐怖了。
洛亞麵無表情,對加索爾的誇獎絲毫不以為意。
訓練場上,剛剛從帝都調來的步兵營的學員們一個個齜牙咧嘴,手舞足蹈,麵露痛色,而他們旁邊的教官則在邪惡的大呼著:“你們這幫廢物,今天中午不準吃飯!”
所有的人淚流滿麵中,包括姿勢完全正確,剛剛還被誇獎的洛亞同學。
訓練結束的號角終於吹響,所有人毫無控製的原地暈倒。
“我……累……死了。”霍普麵色蒼白,話語奄奄一息,這一刻,他理解了死亡的偉大真諦。
“喂,你怎麼不說話。已經暈過去了?”霍普奇怪。
“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後就會好了。”洛亞對霍普說道。
“你經曆過?哦,我說呢,你姿勢怎麼都那麼對。”霍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日子就這麼在加索爾一天天的壓迫中度過著。
時間流淌的很快,轉眼間已是洛亞他們來到卡蘭與羅恩邊境地區的索爾頓駐軍地的六個多月了,六個月以來,他們每天都要接受係統的武技訓練,同伴們之間相互的配合,戰局的估計,以及關鍵時刻的自我犧牲。
“嘿,洛亞,你坐在這裏幹什麼?大家夥可都去聽加索爾教官講他在戰場上的故事了,你不去嗎?”霍普咧著嘴巴笑嗬嗬問洛亞,臉上因為剛剛結束訓練的緣故一臉的滿頭大汗。
“去,幹嘛不去,看看那個家夥今天是不是又要講那個什麼第一將軍千軍萬馬中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洛亞吐掉口中枯草和霍普一起走了過去。
夕陽餘輝,照在他們身上,在地上留下兩道長長的背影。
空地上已經圍滿了整整一圈的人,大家盤地而座,臉色凝重,一聲不吭,儼然成了一個“追悼會”。坐在最裏圈是一位四十歲左右,棕色頭發,穿著深色的鎧甲,旁邊放著一把估摸有著百斤重的巨劍,這就是新兵學員們的教官——加索爾中尉。
“當年,我們一個小隊在前方偵查,結果遭遇上了希多勒麾下最強悍的熊人騎兵隊,在加上我們小隊全是騎兵及劍士的配置,沒有遠距離克製敵人職業,自然無法抵禦如同洪水般洶湧的敵人,所有的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要死!我們也要拉上敵人墊背,所有人都殺紅了眼撲向敵人,被砍斷了胳膊我們可以不管,被砸下馬背我們可以不懼,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在我們死之前,將手上的劍刺進敵人的胸膛。”加爾索說著便紅起了眼,仿佛回到那個久經廝殺的年代,他奮力的扯下自己的鎧甲,袒露著自己的上身,指著自己傷疤累累的胸膛,對著眾人大聲道:“這一條,是老子當年第一次打仗,被獸人那幫龜孫子從被後砍了一刀,當時疼得老子死去活來,結果他奶奶的獸人又砍了老子一刀,把老子鎧甲直接砍成了兩半,當時老子就想著一件事,戰場上要活命,就必須殺掉所有的敵人,所以我拿起劍,直接削掉他的頭顱,而他當時正舉著劍刺向我。這一串,老子負責給先鋒部隊作掩護,被對方該死的薩滿祭祀召喚的亡魂箭雨,射得體無完膚,我們掩護部隊去了200百人,結果就老子一人挺了過來。媽的,他娘的薩滿祭祀真他娘的不是人!這一條,就是我們遭遇到該死的熊人,被它們一爪直接刺穿了肩膀,結果它死了,可是老子還是挺了過來。這他娘的隻能說明,獸人那幫東西是打不死老子的。還有他娘的軍機務竟然把老子調下了前線,MD,嵐鋒將軍一出事,他們就把前線部隊大換血,真以為邊防軍那幫廢物能抵禦得了獸人。”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加索爾顯然忘記了他現在也是隸屬於邊防軍了。
眾學員呆呆的望著加索爾,顯然被加索爾身上的傷口怔住了,這整個就一東方刺繡啊,老天,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這人是鐵做的不?
加索爾顯然對學員這種沉默的氛圍想當不滿,大聲喝道:“你們這幫兔崽子給我記住,有朝一日你們上了戰場,要是嚇得做逃兵,老子第一個過去宰了你,聽清楚沒?”
“聽清楚了。”所有人都大聲回答,戰場!男人的戰場!逃兵,這是所有人的恥辱,不用教官過來宰了他,他們會告訴他逃兵的下場是什麼,盡管他們曾經是夥伴,是戰友!
入夜,眾人躺在帳篷外,遠方的篝火和天空的星星一起散發星星點點的光亮,所有人都在欣賞著這樣的美景,他們小聲的聊著天,又或者思念著遠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