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還是不是兄弟?(1 / 2)

“你們兩個臭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憋的什麼屁!今天你們想從我手底下溜出去,門都沒有!”武鎮西對著兩個練習拳腳的青年大聲叫嚷著。

“武師傅,屁憋太久是很痛苦的喲!不妨讓他們放出來,我們也聽個響,樂一樂嘛?”馬向前笑嘻嘻的對武鎮西說。”

“少爺,你知道的,這兩個臭小子放屁也不會放響的,不就是憋著想去城裏看戲嗎?”武鎮西沒有好氣的說。

“武師傅真神人呀!我們憋了這麼久的屁,讓你一句話給放出來了。”在下麵挨訓的劉一彪接過話,口氣中充滿了嘲弄。

武鎮西向前兩步指著劉一彪說:“你他媽不想活了,信不信馬上讓你媽來給你收屍!”

“武師傅,你老人家息怒,就高抬貴手吧!你也不用憋著了,難道你不想去看戲嗎?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機不可失啊,那些風騷的小戲子可等著我們去看呢?你不為我們著想,也要為那些又騷又浪的小美人著想啊!”鄭丹陽直接說出了大家都在想的事情。

武鎮西何嚐不想去看戲呢?十天的戲已經唱了九天,他也就忍受了九天。隻剩下這最後一天了,再不去可真的沒有機會了。可是夫人讓他看著少爺。為的不就是不讓少爺出去惹事嗎?他一想起馬夫人冷若冰霜的臉,心裏就怕的要死。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心想,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三個小子把自己給忽悠了。

“別他媽耍嘴皮子,老子心裏有數,要是真出了事,夫人怪罪下來,我不好過,你們誰他媽也別想活!”說完還用眼瞟了瞟馬向前。

馬向前心想——這小子還捎著我呢!

武鎮西是馬家最好的武師。比馬向前、劉一彪、鄭丹陽他們三個大上七八歲。在馬家他們雖然是主仆關係,但是他們四個親如兄弟,平常也是兄弟相稱,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馬夫人,讓他們三個叫他師傅,他覺得有些別扭。畢竟武鎮西年紀大一些,知道了收斂。所以從唱戲那天起馬夫人就讓武鎮西把他們三個看了起來。

說起這戲班子,那可是從省城請來的。這古驛縣城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男女老少,三教九流,哪一個人不想去親自瞧上一眼?據說戲班子的台柱子叫歐陽雪。在省城都是響當當的角色,那可是一頂一的大美人。恐怕這周圍的土匪都會忍不住下山,來看一眼。馬夫人怕馬向前又去惹事,所以給武鎮西臨時派了差事——讓武鎮西做他們十天的練功師傅,這分明是馬夫人把他們四人分而治之,給他們上套呢。

不過,對付武鎮西,馬向前還是有一些辦法的,畢竟是自家兄弟嘛!

對付武鎮西最好的武器就是——酒。武鎮西一日無酒——煩,兩日無酒——怒,三日無酒——鬧。這可都九天了,他可能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吧。

馬向前走到武鎮西麵前說:“武師傅怎麼不說話了?蔫了吧!我們練了這麼久的功,也累了,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呀?”

“隻要不溜,怎麼都成。”武鎮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點精神也沒有。

“死彪!去我房間把我藏好的酒拿來。吩咐廚房本少爺可要開飯嘍!”馬向前叫了劉一彪的綽號並用眼瞄了一下武鎮西。

武鎮西聽說有酒,忽然之間兩眼放光,但這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瞬間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炸雷般的吼叫。

“不許喝酒!”

這叫聲叫似乎來自地獄的魔鬼,又似乎來自叢林的野獸,己經沒有一點兒人類的腔調了。

馬向前故作驚慌地說:“你詐屍啊!我們沒有讓你喝酒啊!叫那麼大聲幹嘛?”

“誰都不許喝!”武鎮西繼續狂叫著。

“武師傅越權了吧?我媽隻是不準你喝酒,沒說不讓我們喝呀?”馬向前與鄭丹陽相視一笑,接著又慢悠悠地說:“武師傅……做人要厚道,要講道理嘛?”

這時劉一彪提著一壇子上好的古驛老酒。裝作很吃力的樣子,搖動著它那肥大的身體走了過來,他故作不解地說:“這酒恐怕得有十來斤吧,今天我們恐怕喝不完吧?”

馬向前說:“喝不完就倒掉嘍!讓我娘發現那就壞了,再以為是武師傅私藏的,那我們就不厚道啦,咱們千萬別連累了武師傅啊!”鄭丹陽豎起了大拇指,向武鎮西搖了搖說:“還是少爺您厚道!仁義啊!”

這話把武鎮西氣的直咬牙,急道:“少爺!你這分明是在整我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誘騙我喝酒,你們好跑出去看戲嘛?”

馬向前戲弄著武鎮西說:“武師傅不要自視過高,我隻誘騙少女,對老男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