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私奔”二字實在太難聽。。勉強咽了回去。。“老爺,家醜不可外揚,既然桃兒回來了,他們又是去采西紅花,就請各位公爺回去吧”
郭家的主婦說話,郭懷遠點點頭,正要招呼送走公人,
就見那個捕快頭兒拿出一張文書,對著六郎說:“你叫嚴小六?來,這裏簽個字具,證明你今天已經聽到大老爺的訓誡了,要是再有人來告你,別怪我們弟兄無情無義,你就乖乖到縣衙侯著,別讓我們費事兒。。算你運氣好,這幾天老爺忙著幫忙籌備比武。。。沒工夫理你們這些雞鳴狗盜之徒。。”
說罷,遞過一張紙,六郎看看,臉上尷尬,他沒有提筆簽字,而是伸出拇指,蘸了印泥,在上麵按了個鮮紅的手印。。
郭誌瞪著氣的充滿血絲的大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六郎和小桃,一言不發,
半晌才說:“哼,你們兩個。。。小桃,你三天不許離開上房,小六,你每天釀酒一百壇,早晚飯減免了,三日內每日隻準吃午飯,三天以後,你到上房來認錯”
“是,師傅”
小桃噘著嘴不說話,六郎畢恭畢敬地答道。。
夕陽西下,映得天邊一片殷紅。。六郎沒有晚飯可吃,肚子裏餓得咕咕叫,幹了一天的活,身上汗流浹背,加上腹饑難忍,虛汗淋漓,十分難受,於是六郎拿了件幹淨的粗布衣服,悄悄來到自己常來的深穀小潭洗浴。。
剛一入水,六郎就覺得異樣,縱身騰躍出潭,饒是他反應奇快,還是慢了一步,雙腳被一雙鐵鉗般的手掌緊緊握住。。。
六郎大驚,迅速一個猛子紮入水下,劈手砍向那雙抓住自己腳踝的大手,
隻聽那人“咦”了一聲,
身子一閃,
蹲伏水底,雙手換了個方向,卻仍然死死抓住六郎的腳踝不放。
一陣陣刺骨的疼痛從雙腳向小腿上傳,六郎情知這是抓到了他的舊傷處,雙腿無法用力,隻好揮動雙掌交替劈向水下,那人武功卻也了得,竟然浮在水底足足有一刻的光景。
六郎不敢腿上用勁,任憑他抓著,
隻是不斷用掌力封鎖自己四周的水麵,使那人根本沒有機會露頭。
三刻鍾過去,
那人顯然憋不住,手上的力氣減弱,六郎趁機雙腿回撤,然後一個鷂子翻身,兩腿打起一片弧形的水花,落在潭邊兩丈以外。
水潭裏冒出一個熟悉的腦袋,大口喘著氣,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六郎,坐在枯草地上的六郎,兩條腿在冰水中泡了半個多時辰,加上被那人大力涅掐,像有萬把小刀在刺紮,一時也動彈不了。
“嚴。。小六”
六郎定睛看這個喘著粗氣,疲憊上岸的男人,
驚訝地合不攏嘴,原來竟是自己的老板!郭誌,郭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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