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急道:“那要不趕緊請獄醫來瞧瞧,大不了我們多給些銀子”

“四郎,

這個時候,你怎麼這麼天真起來,你想,獄醫會給個死囚好好治嗎?隻不過多騙你銀子罷了”

八王鐵青著臉說:“孤王現在就去找典獄長,

立刻開枷卸鎖,換到通風換氣好,陽光充足的那排簽押房去”

嫣嫣搖搖頭說,“王爺,遠水不解近渴,

您要是不介意,在門口替我們放放風,我和四郎先給六弟喂點雞湯,

興許就會好起來”

八王點頭出了房門,有仆人連忙搬了椅子過來給八王坐。嫣嫣湊到四郎身邊,將一個小湯勺遞給四郎說:“四郎,你來喂六弟喝吧”

四郎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把小半罐雞湯喂進六郎的口中,嫣嫣則用一小塊絲帕不時替六郎擦拭溢出嘴角的湯汁。過了一炷香的功夫,

六郎似乎有些知覺了,幹裂的嘴唇輕輕顫動:“竹。。竹。。竹。竹。。”

四郎和嫣嫣對望了一眼,

心頭酸楚,“六弟,六弟,

你醒醒”

“你。。四。。哥。

你們。。還在。。這兒。。?”

“六郎,

你剛才餓昏過去了,多虧嫣嫣替你燒了雞湯”“謝謝四嫂。。”

嫣嫣的臉騰地紅了,幸好獄燈昏暗,她不由得偷眼瞧瞧四郎,

見四郎眼裏同樣閃過一絲窘迫和興奮,但隻有片刻,四郎低頭對六郎說“六弟,我明天去救竹竹,

已經打聽到了遼人的幾個藏身之處,可是不知具體是哪個,此事要是一擊不中,

就會打草驚蛇,六弟你有什麼高見來確定竹竹會被藏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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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的臉色慘白,過了半晌,

才說:“四哥,

有一個重要的東西,

不知是否還在楊府”

“是什麼?”

“珍珠衫”

“還在爹爹那裏”“四哥,當初爹娘都很生氣地質問我是否和竹竹私定婚姻,證據就是這珍珠衫!

我隻想問四哥,爹娘如何發現那珍珠衫的?”“是你的小廝謝蒙替你收拾房間時發現,不知是什麼,

呈報爹爹的”“噢,謝蒙現在在何處?”

“被爹爹收在他那裏,和楊安一起當差”

“四哥,你趕緊回去將此人抓獲,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為什麼”四郎驚訝地看著六郎,心中思量,

六郎和下人們的關係極好是出名的,

很難想象他會攜私報複一個小廝。

正在胡思亂想,

就聽六郎說:“四哥,竹竹後來曾告訴我,她化妝出京,把那珍珠衫交給好友葉筠萍和綠珠收藏,後來她心情不好,珍珠衫也一直沒有收回,

雖然是價值連城,她並不十分在意錢財,

聽說此物一直在葉那裏,後來竹竹出家,就對葉說,

珍珠衫就送給她了。我現在把前後經過都想了一遍,明白了好多,

這姓葉的女子肯定是遼人臥底,久居中原,圖謀很久了。

我在八王府上談論湛瀘營,她曾企圖偷聽,我回家途中,有人暗射冷箭,卻想栽贓傅丁奎,

我在南清宮見過的神秘女子,

和那地下暗道都是她的傑作!四哥,

你想謝蒙,

他會是什麼人呢?

我的臥室很簡單,

四哥你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我能不知道而被他發現?”

四郎猛拍自己的腦門!說道:“真糊塗!,我怎麼沒想起這些呢”

“四哥,你不知道竹竹告訴過我這些,再說,我整天呆在這黑牢之中,心無他想,自然有時間回顧以前發生的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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